袁婉不信道:“那大师为何叹气?”
“哦。”沈凡解释说,“因为觉得这屋里些摆件不错,但侯府里没有。”
袁婉对方萍是极尽宠爱,吃穿用度都是最贵最好,这间屋里上到屏风玉雕,下到枕头被褥,都是精美华贵,极尽奢侈。而谢云澜虽然库房里存些皇帝赏赐又或者旁人送礼得来珍贵物品,但他自己般并不会买,所以府中大部分家具还是简洁朴素款式,就比如那个鹅绒枕,看起来就又轻又柔软,而谢府全府上下包括谢云澜自己用都只是便宜荞麦枕。
不对比则已,对比沈凡便发现自己真是在谢云澜家受许多委屈,那声叹息便是因此而发。
听明白原因众人:“……”
沈凡又去床边,问:“这枕芯里填是什?”
这是个鹅绒枕,富贵人家常用款式,答案显而易见。换做旁人问,袁婉可能会觉得对方少见多怪,但是沈凡问,就不得不让袁婉不多想。
她回道:“填是鹅绒,难不成有人在枕芯里偷偷塞其他东西?来人,快将枕头撕开!”
丫鬟拿着剪子便上前将枕面划开,鹅绒飘满屋,落得屋内人各个白头白发,沈凡才将将来得及说句:“没有,只是随便问问。”
众人:“……”
“大师,这房里可有邪祟?”方萍跟在沈凡身边问道。
沈凡不答,他走到梳妆台边,拿起面铜镜。
袁婉立刻道:“这铜镜是妖邪寄身之物?”
“啊!每天都要对着这个铜镜照好多次呢!”方萍惊呼声,立刻退后几步,抱紧自己母亲胳膊。
随行丫鬟们也被吓到,惊叫声片。混乱中,袁婉到底是长公主,阅历丰富,虽也有些慌乱,但很快镇定下来,喝道:“别怕,有大师在此!”
袁婉眼角抽搐几下,内心升起抹狐疑,虽说刚刚沈凡言点出方萍是不足月出生,但说起来此事也不是什秘密,只需提前打探好消息便可,而沈凡除开始那下还
“大师,你也看圈,这屋子有什问题吗?”袁婉摘掉片落在自己头上鹅绒,维持着不失礼貌笑容。
沈凡摇摇头,同时,还叹口气。
看到沈凡摇头时,袁婉心里松,听到那声叹气时又猛地提,忐忑不安道:“大师有什话直说便是。”
她又想起什,将自己手腕上那价值不菲碧玉镯子摘下来,往沈凡手里塞,说:“只要能解决邪祟,稍后还有重谢!”
沈凡懵懵接过镯子,不解道:“没有话要说,这屋里确实没有问题。”
这句话安抚众人,屋内不再有人惊叫,但母女俩以及身边众丫鬟,却也紧紧聚在起,像是抱团取暖鹌鹑。
鹌鹑们瑟瑟发抖看着沈凡手里铜镜,沈凡则回以莫名其妙神情。
“不是,”沈凡又将铜镜放下,“只是觉得这铜镜花纹比较好看。”
众人:“……”
袁婉干咳声,抱在起众人各自散开,重回各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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