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厢内陷入阵沉默,两人正在思索天下有什有名方士时,偶然听到路边传来对话,那句“或许你们国师就是个骗子”尤其响亮。
敢光天化日之下说出此等狂言,除自己以外,谢云澜还是第次见,他掀帘看眼,没看到对方正脸,只看到那握在手里白幡。
见白幡上字迹,谢云澜颇有种瞌睡送枕头惊喜感,此人是个方士,还是个胆敢
韦承之抚须笑道:“侯爷不行,可以换个人去。”
“谁?”谢云澜猜测道,“是太子?可太子优柔寡断,自己都没有主见,更何谈去说动陛下,当今朝廷,陛下只信李鹤年人之言。”
“陛下不是信李鹤年,是信神通广大方士,若是有另位更加神通广大方士站在们这边,向陛下进言呢?”韦承之点到即止。
谢云澜怔,他对装神弄鬼术士最是厌恶,自然未曾想过这种方法。
韦承之继续道:“此计若成,不光修堤事迎刃而解,李鹤年此等妖人也可借此除去,总归陛下是要找个人信,那个人为何不能为们所用?起码侯爷不会让陛下做出这些荒唐事。”
没有直接说出口。
谢云澜恼怒有多半其实都是因为建武帝袁朔,袁朔迷信这些装神弄鬼方术,年轻时还不明显,但如今已经五十有八,年近花甲,年前病场后,身体每况愈下,便开始大肆招罗方士,寻求长生之法。
袁朔遇到自称活八百岁李鹤年后深信不疑,封其为国师不说,还在京郊雁回山上建座长生观,让李鹤年拜求四方仙人,为其祈寿,又将未央宫内那座望龙塔改为临仙阁,从民间招揽千名美貌女子送入塔中,以求在仙人驾临时能好好招待。
这些事花费之巨大,几乎直接导致今日国库银钱短缺,乃至朝臣们为出钱修堤事争吵不休,最后竟然干脆不修,求神拜佛便可。
谢云澜想到此怒气再次上涌,修堤事关系怀州数十万百姓,朝廷却做出如此荒唐决策!
谢云澜目露思索。
“侯爷,鬼神之说不可信,但未必不可用啊。”韦承之下最后记猛药。
谢云澜被说动,他道:“此人如何去寻?李鹤年虽然没有真本事,身糊弄人障眼法使却是不赖。”
若非如此,也不会在全城那多神棍中脱颖而出,成为人之下万人之上国师。他们想找个能胜过李鹤年人,怕是不太容易。
“这个……”韦承之也没有想好,他是今日才想出此计,自然还没有人选。
“侯爷不必动怒,此事还有转机。”韦承之道。
“圣旨已下,还有什转机?”谢云澜问道。
“上书陛下,令陛下改主意便是。”韦承之道。
谢云澜皱起眉头:“早已上书谏言过。”
谢云澜能做都做,他介武将,跑去跟文臣样向皇帝上书谏言,可袁朔身体越来越差,越是如此,他越是对那些方士深信不疑,根本听不进任何反对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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