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灵犀浑身颤,抬起头来,便见嫣红花瓣含在他淡色薄唇间,艳丽无双。
他怎舍得虞灵犀受疼呢?
宁殷伸出舌尖卷,将花瓣卷入嘴中,慢慢嚼碎。
他眯眯眼道:“下次用赤血在岁岁胸雪上画个花吧,也是样效果。”
“很疼吧?”
她将脸颊贴在他湿漉胸口,聆听他强健心跳。
宁殷揽着她纤滑腰肢,扬扬唇线。
疼?不记得。
他只记得有关虞灵犀切烙在他身上时,那股无与伦比兴奋。
可当视线晃荡,虞灵犀眼睁睁看着他心口刺青浮现,由浅淡转变成血般深红时,仍是惊到心脏战栗。
原来,这就是宁殷为她刻下印章。
独属于她印章。
汤池热气氤氲,荡碎池波影。
虞灵犀眼睫湿润,依靠在宁殷怀中,伸出纤细手指细细描摹宁殷心口鲜艳未褪“灵犀”二字,哑声请问:“何时刺下?”
宁殷睨着故作镇定虞灵犀,笑声,咬咬她绯红耳尖道,“今夜新婚燕尔,岁岁最大,来挑几页。”
虞灵犀又愣会儿,才明白他所说“挑几页”是什意思。
她才不会乖乖往陷阱里跳,欲别开视线,却被宁殷轻轻捏住下颌,温柔而又强硬地让她学习选择。
“这个,还是这个?”
他翻页,随即自顾自摇首道,“这个不好,秋千那晃荡,容易伤到岁岁。”
晕乎乎走出屏风。
宁殷已经宽去外袍和腰带,袭松散同色袍子,正倚在榻上翻阅着什。
他姿势闲适而优雅,眼也未抬,拍拍身侧位置,唤道:“过来。”
见他翻阅得这般认真,虞灵犀勾起好奇。
她提裙坐在他身侧,撑着榻沿,好奇探头道:“看什呢?这认……”
“下次,给也刺个好。”
虞灵犀哼道,“要疼起疼。”
片玫瑰花瓣顺着水流起伏飘荡,沾在她胸口上,有些痒。
她伸手欲摘去,却被宁殷握住腕子。
他仔细看许久,方垂眸俯首,用牙轻轻叼走那瓣馥郁花。
“第次煮饭后,没有假借他人之手。”
对于疯子而言,死玉刻印章不如“活玉”美好,所以宁殷将她名字刻在心口伤痕上。
他拉着虞灵犀手,引她触碰那抹鲜红,吃吃低笑道:“喜欢吗?”
虞灵犀能说什呢?
喜欢他喜欢到心口酸胀,久久不息。
真是够!
虞灵犀面红耳赤,索性拉下他衣襟,以唇封缄。
册子落在地上,明烛缱绻,照亮温柔夜。
……
虞灵犀直觉得,宁殷肤色冷得近乎苍白,是很适合着红色。
话未说完,便被小册子上白花花大喇喇图画惊得愣。
按照京中传统,女子出嫁时压箱底陪嫁中会有份避火图,做晓事之用。
宁殷竟将这物件拿出来,还看得这……
这面不改色。
“生米都煮过,还怕几张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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