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意上涌,在腹中化开些许暖意。
虞灵犀认真想番宁殷问题,扳着指头数:“爹娘,兄长,阿姐,这四个不分伯仲,于心中皆是头等重要,再便是阿离,薛……”
宁殷眸子危险地眯。
虞灵犀转念想,这辈子好像也不欠薛岑什,便改口道:“接下来,便是花奴,卫七。”
宁殷嗤声。
宁殷撑着太阳穴,淡淡道:“这是最后次。”
他可是为面前香甜美人饵,放弃那三万石起事粮食呢。
不过也无碍,他不做亏本买卖,想到个更有意思玩法。
至于到嘴肥肉,迟早,会从她身上讨回来。
宁殷盯着她水润娇艳唇瓣,修长手指有意无意地摩挲着杯盏边沿。
“小姐怎知,目标是什?”
“在卫七眼里,就这傻?”
她不答反问,宁殷却是笑起来:“也对,小姐看似娇憨,实则明镜似通透。否则,怎能想出以身做饵法子呢?”
虞灵犀假装没听懂他话中深意,举杯道:“敬你杯。”
宁殷端着酒盏没动。他孤身人自地狱归来,只需要棋子,不需要盟友。
亦有美酒佳肴,每样都是最新鲜。
亭中八角灯下,虞灵犀就像是副鲜活灵动美人画,连发丝都在发光。
“坐。”虞灵犀含笑示意。
宁殷看她会儿,方撩袍坐在对面,语气古井无波:“这回,小姐是道歉还是道谢?”
“都不是。”
连只猫都能排他前头。
他然颔首,指节点点杯盏,起身道:“卫七明白。”
上次他说“卫七明白”,还是在设计让薛岑坠湖溺水时候。
片刻,没头没尾道:“第五日吧?”
“什?”虞灵犀侧首。
宁殷却不再挑明,勾着莫名笑意,慢悠悠说道:“其实很好奇,小姐心怀天下,牵挂甚多,卫七排在第几?”
“何曾心怀天下?不过是……”
不过是上辈子孑然身太孤单辛苦,所以才想抓住切能抓住温暖,护住所有想护住人。
虞灵犀也不介意,自个儿主动往他杯盏上碰,叮地声响。
她先干为敬,皱着眉小口小口抿着,兜出杯底示意,嫣红唇上晕开酒水湿润光泽,诱人采撷。
宁殷默然半晌,方在她期许目光中抬手,将酒水送到唇边饮而尽,喉结滚,放下杯盏倒扣。
虞灵犀心满意足地笑起来。
芭蕉滴雨,夜色静谧。
虞灵犀素手斟酒,递给他杯,“今夜双喜临门,特邀卫七共饮庆贺。”
宁殷接过酒盏把玩,却不饮下,“小姐个时辰前还打算以身殉道,危局未解,何来双喜?”
虞灵犀抬眸笑,轻声道:“与阿姐得贵人相助,虎口脱险,此乃喜。”
顿顿,望着宁殷点墨般深邃上挑眸子,坚定道:“今夜之事,证明与卫七有共同目标,互通便利、合作共赢,此乃二喜。”
宁殷微微挑眉,眸中浮现几分兴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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