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胡说什呢?”虞灵犀耳尖宛若落梅般绯红。
亏她方才还在本正经地思索,如何助他回宫踏平东宫,他却只顾着吃自己醋!
宁殷被她捂住嘴,无辜地眨眨眼,而后薄唇轻启,用牙惩罚般细细地磨着她柔嫩掌心。
又疼又痒,虞灵犀缩回手,恼他眼。
“吃荔枝,宫里赏。”
她要和眼前这个俊美疯子为伍,将赵玉茗和那个糜烂东宫,起踏平。
“小姐总看着作甚?”宁殷坦然迎着她目光,轻轻勾唇。
虞灵犀心中思绪翻涌,关于前世,关于今生,亦关于那些正在逐步颠覆重塑认知。
“卫七,以前,很怕很怕个人。”
她垂眸轻笑:“但现在,好像有那点懂他。”
前世宁殷划破赵玉茗脸,有没有可能并非是厌恶她,而是厌恶赵玉茗那样人竟然生着和她相似眉眼?
“小姐又在想什呢?”宁殷已走到水榭中,盯着虞灵犀神色。
虞灵犀动动唇角,笑起来。
是个真正,开怀而又自嘲笑容,霎时眉眼初绽,色如春花。
宁殷捏着石子,墨色眸中含着她掩唇而笑身形。
?
正想着,颗石子不知从哪里飞来,砸在赵玉茗脸上。
赵玉茗立即尖叫声,捂着破皮流血脸后退步。
又颗石子飞来,她顾不上惺惺作态,落荒而逃。
虞灵犀又解气又好笑,心底那点沉重阴霾散大半。
这里没有别人,虞灵犀便将石桌上荔枝果盘朝他推推,试图堵住他那张乱咬嘴。
推完才反应过来,宁殷大概对宫里没有什好印象。
好在宁殷神色如常,拿起托盘上帕子擦净手,方摘颗挂绿。
抬手时候,虞灵犀瞧见他左臂上还绑着那条杏白飘带,不由
手中石子坠地,宁殷微微挑眉。
“那个野男人?”他眯起黑冰似眸。
“什?”虞灵犀尚未反应过来。
宁殷凉凉道:“小姐先怕后懂,是那个教会小姐消遣自愉技巧野……”
虞灵犀忙扑上前,捂住宁殷那张可恨嘴。
“在想,以前真是个大傻子。”虞灵犀坐在石凳上,撑着下颌,不经意地抹去眼角笑出眼泪。
宁殷看她许久,方淡淡颔首:“是挺傻,应该杀那个女人。”
他还是这般,不是杀人,便是在杀人路上。
但很奇怪,虞灵犀却并不觉得可怕。
她摇摇头,抬眸望向宁殷,嗓音轻柔坚定:“死亡是件简单事,而想要,不仅如此。”
半晌,她望向假山后:“你是小孩子,卫七?”
居然用石子砸人,也只有他这样随性妄为人会做。
黑衣少年自假山后转出,缓步转过曲折栈道,有搭没搭地抛着手里石子。
雨后潮湿风拂来,他耳后垂下墨发微微飘动,眯着眼悠然道:“不喜欢她脸,还是划花比较好。”
虞灵犀微怔,那些刻意被压抑记忆倏地复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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