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道狭窄黑暗,宁殷手里火折勉强只够照亮方寸之地。
虞灵犀体力消耗太多,腿软得很,扶墙走得磕磕绊绊,全然不似宁殷那般如履平地。
这条长长密道埋着太多秘密,虞灵犀很想开口询问,但想想,还是选择缄默。
宁殷这样人生性警觉狠辣,对自己领域有种不容侵犯执拗。他能将虞灵犀带进来纾解避难,已是莫大妥协。
若再试探,便该踩他底线。
跌坐之处严丝合缝,又疼又麻,两人俱是闷哼声。
“小姐急什?”
单手掐扶住她纤腰,宁殷眉尖微挑,声音明显哑几度。
虞灵犀像是被烫着似,忙推开他起身。
宁殷没防备被她推得后仰,曲肘撑在榻上,怔片刻,忽失声低笑起来。
她还欲追问,便听宁殷又淡笑道:“听答案会死,小姐还要问吗?”
虞灵犀知道他不会再透露什,只好悻悻住嘴。
“小姐还未回答,方才问题。”
宁殷又将话题绕回来,语气泛着连他自己都未曾察觉凉薄酸意。
眼见躲不过去,虞灵犀扶着晕乎乎脑袋,只好搪塞道:“那都是药效使然,不记得自己做些什。”
遣愉悦招式,招招都撩在他软肋上,仿佛对男人如指掌。
思及此,宁殷那点惬意没,甚至有点儿想杀人。
虞灵犀没敢说,那个野男人就是您自己。
上辈子陪宁殷两年,他又是个喜怒无常主儿,折腾人法子很多。虞灵犀要是再不学会点苦中作乐技巧,早憋屈死。
当然,此等实话虞灵犀万万不能说出口。
“小姐在想什?”
这片磨人静谧中,宁殷清冷嗓音自前方传来,语惊人,“在想如何杀,还是在想这条密道?”
虞灵犀指尖颤,迟疑抬眸。
“小姐应该杀。”
宁殷半边脸没在黑暗中,迎光那半张脸却是极为俊美朗润,
年少恣意笑,让他眉眼都惊艳起来,像是黑夜里惑人妖魔。
虞灵犀不知这种窘况有何好笑,说好“不听不看不言”呢?
“小疯子,不许笑!”她微恼,却没力气去捂他嘴。
两人都平复些,便动身离开密道。
这密室应该还有另外个出口,不知通往何处,宁殷不曾透露,只带着她往回走。
“不记得?”
宁殷咬字重复遍,问,“可要再帮小姐温习番?”
“不、必!”
这个话题没完没,虞灵犀便起身道:“出来得太晚,该回去……”
可腿还软着,刚直起腰便脱力地跌坐回宁殷腿上,忙下意识攀住他肩稳住身形。
宁殷太聪明,抓住点破绽就能顺藤摸瓜,到时候她圆谎都圆不过来。
她索性岔开话题,环顾四周眼,问道:“这是何处?”
之前神智模糊,根本没来得及留意四周环境。如今定神细看,方知是间密不透风暗室。
“密室。”宁殷回答。
虞灵犀当然知道这是密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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