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殷揽着她不断下滑身形,手臂贴紧,“唯解药,便是……”
“卫七!”虞灵犀痛楚地闭上眼睛。
宁殷默会儿,看着她脸颊烧起胭脂红,眸色也幽幽沉下去。
“此处安全,绝对不有人打扰。”
见虞灵犀颤抖着不肯动,宁殷抬手拂开她面纱,极轻地皱眉,“第二次,小姐生捱会比死难受。”
今日出门,她连口外面茶都不曾喝过,她不知道哪里出纰漏。
“嗯,知。”
宁殷任由她倚着,将手指从她脉象上撤离,“应是上次残留药香。”
虞灵犀眼角泛红,怔怔咬唇。
上次危机明明已经挺过去,为何还会发作?
可她曾经明明说过,最喜欢温润博才男子……
“再去别处找找。”
侍卫开口道,“小姐马车尚在,不会走远。”
胡桃环顾佛殿高塔,苦着脸:这大雨,小姐能去哪儿呢?
寺前高台,十余名高僧于大雨中岿然不动,依旧闭目虔诚,诵经渡厄。
阴几日,云翳墨染似压在天边,风吹,卷落几点雨滴。
渐渐,这雨越来越大,噼噼啪啪地溅在瓦楞间。
香客狼狈举袖避雨,檐下及佛殿中密密麻麻挤满人。胡桃和侍卫分别从东西两个方向而来,与薛岑汇合。
“找到吗?”薛岑难掩担忧。
胡桃和侍卫俱是摇摇头。
“不。”虞灵犀将字从齿缝挤出。
“小姐还是厌?”
宁殷然颔首,嗓音淡下去:“便是厌也没法子。若随便从路边抓个男人,事后少不要灭口
宁殷看出她疑惑,倒是想起曾在欲界仙都听闻种药香,名叫“极乐香”,能让人三番沉沦,欲罢不能。
若虞灵犀所中就是此等混账香,那第二次发作,远不是光凭意志能抵挡。
“解……解药……”
虞灵犀细碎声音从唇齿溢出,涣散眼直愣愣地望着宁殷,仿佛那是她唯能抓住稻草。
“没有解药,小姐。”
钟声歇,雨点渐浓,潮湿阴凉气息透过窗缝钻进来,可虞灵犀依然觉得燥热难捱。
就好像骨头都酥软般,熏烤得她神智模糊。
宁殷给她把脉,喂颗不知道是什苦涩药丸,可还是没用,药效叠高过叠。
“卫七。”
她望着面前面目清冷模糊少年,明明想解释,身子却不自觉攀附上去,急促喑哑道,“不曾吃……来历不明东西……”
“薛公子,你到底和家小姐说什?”
胡桃刚开口,就被旁虞府侍卫扯扯袖子,示意她莫要多嘴失言。
可胡桃护主心切,甩开侍卫手继续道,“她怎会聊得好好,突然离开?”
薛岑握着手里没来得及送出玉佩,想起他当着虞家父母面下跪求亲后,虞灵犀在庭院中那句温柔坚定“岑哥哥很好,可不曾想过成婚”,心中便漫开难言苦涩,掺杂着焦急担忧,真是百感交集。
莫非,真是自己多情吓到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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