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是要紧事,便亲自登门拜谒吧。”
虞灵犀对镜整理番仪容,见并无失礼不妥,方轻声道,“备马车和拜帖,去薛府。”
去薛府路并不顺畅。
明明两刻钟路程,却会儿被乞丐阻挡,会儿又有商贩板车倾倒,堵住去路。
耽搁不少路程,虞灵犀索性弃车步行。
“只要手脚干净点,制造点意外瞒过右相,自是神不知鬼不觉。”
被嫉妒冲昏头脑,宁檀将信笺摔在暗卫脸上,怒道:“快去!”
……
这雨越下越大,虞灵犀索性在唐公府等到雨停,方赶回虞府。
酉时,深蓝暮色渐渐侵袭。
宁檀已经命人打听过,虞家二姑娘确有着京城罕见绝色。
天下没有他得不到女人,可那样小美人,竟要便宜薛岑!
正咽不下这口气,又见名太监迈着碎步匆匆而来,跪伏着将张皱巴巴信笺举在头顶道:“殿下,方才在东宫门扉上发现这个东西。”
宁檀夺过那张信纸,展开看,眉间戾气更重。
“今夜酉时,盼与城北沁心亭相见……”
书信双手奉上,朗声道:“这是家薛二公子手信,信件重要,请务必转交贵府二小姐。”
可虞灵犀刚离府。
侍卫便接过信件,让侍婢搁在虞灵犀案几之上,只待她回来再看。
侍婢刚掩门离去,拐角阴影里便转出人来,取走那封信笺。
……
好不容易赶到薛府,前来迎接仆从满脸惊讶,问道:“二小姐怎来这?家二郎不是约您在城北沁心亭相见,他个时辰前就出发。”
想起来薛
东边弯残月,瓦楞间积雨坠在阶前,碎开清冷光泽。
虞灵犀刚回屋换身衣裳,坐在榻上歇息,便见侍婢进门道:“小姐,午时薛二郎书童送封信笺过来,说是有要紧事,信笺给您搁在案几……咦,信呢?”
侍婢嗓音顿住,将案几上笔墨书本本本挪开,讶异道:“明明搁在这。”
虞灵犀略沉思,猜想薛岑定是因亲事找她。
此事还需早做决断,拖下去对虞家、薛家都不好。
宁檀将薛岑名字点点磨碎,从齿缝中吐出,“郎情妾意,是想着私奔吗?”
越想越不甘心,他甚至恶毒地想,要是薛岑从世上消失就好……
烦躁踱步停顿下来。
宁檀喃喃自语:“对,只要薛二郎从世上消失,这门婚事自然就成不。”
暗卫讶然,忙抱拳规劝道:“殿下,薛家人动不得……”
东宫,风雨大作。
太子宁檀掀翻桌佳肴,砸两个杯子,怒道:“谁说她和薛岑有婚约?怎不曾听过。”
名暗卫抱拳禀告:“据卑职所查,薛、虞二家确有婚约。”
宁檀更是气堵,虞灵犀与谁有婚约都行,为何偏偏是薛家人?
薛右相明着不参与党派,但暗地里却是东宫最大臂膀,便是看在薛老爷子面上,他也不能明着下手去抢他孙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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