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太监将宁檀痴迷揽入眼中,不着痕迹道:“那位便是殿下方才所说,军营莽夫养出女子。”
宁檀喉间忽然干燥起来,给太监个眼神。
年轻太监立刻会意,躬身道:“臣这就下去安排。”
虞灵犀对琼玉楼上事情无所知,只安静充当众莺燕女宾背景。
中途皇后和名老太妃露个面,代表天家与众命妇、贵女酬酢番。
他面上带着烦躁:“那个虞辛夷见过,长相也就中上,还大咧咧没有点女人味。”
“虞家手握兵权,要连根除去。否则若不能入殿下麾下,始终是个威胁。”
说着,太监目光望向某处角落,眯眯眼:“听闻,虞家还有个小女儿。”
宁檀顺着他视线望去,不屑道:“大女儿长那样,小女儿能好到哪里去?军营莽夫养出来女子,想来样粗鄙……”
抱怨戛然而止,他目光落在宴会最西边角落,瞳仁微张,竟是看得呆滞。
春宴设在皇家花苑,男女分席,以墙分隔。
和虞焕臣分开后,虞灵犀便去女眷那边寻个不起眼角落坐着。
与此同时,太子宁檀负手登上琼玉楼,身后跟着个赭衣玉带年轻太监。
“当初斗兽场里搜出那具少年焦尸,胸口确有匕首刺伤疤痕,想来就是那七皇子。”
太监面白无须,有种跨越年龄和性别阴柔,慢吞吞道,“世间无人能威胁到殿下您地位,何必忧怀?”
期间皇后目光番搜寻,朝着最边角虞灵犀扫过来。
虞灵犀忙低头装作饮酒,避开视线。
见礼,皇后搀扶着太妃离去,众女宾悄悄松口气,宴会又恢复最初轻松热闹。
“岁岁,你怎躲在这儿?叫阵好找。”
唐不离破天荒描妆,穿着身烟霞似丁香色襦裙,披帛随意挽在臂间,上下打量虞灵犀道,“你怎穿成这样?”
透过花枝间隙,隐约可见位妙龄少女袅袅纤腰身姿,乍看妆扮简朴,不太起眼。
若不是崔暗这个阉人提醒,他险些要忽略过去。
如今定睛细看,只见微风拂过,花影扶疏,少女隐约露出点下颌轮廓,已是精致无双。
那搁在案几上手,更是纤白得宛若冰雪凝成。
美人在骨不在皮,以宁檀阅人无数眼光来看,这样女子必是世间绝色。
闻言,宁檀哼声:“最好如此。若是让发现那贱种还活着,你这阉人脑袋也该落地。”
听到“阉人”二字,年轻太监眯眯细长眼睛,笑意不改:“不敢。”
顿顿,他又道:“还有,皇后娘娘让臣转告殿下,今日京中未曾婚配贵女皆在春宴之上,殿下可趁此挑位新太子妃。娘娘还说,虞大将军家嫡女就很适合……”
“立谁都不可能立虞家女人,让母后歇这条心吧。”
宁檀登上琼玉楼顶层,临窗而立,将春宴女宾席位尽收眼底,兴致索然地看着那群妆浓华丽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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