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濡又想哭又想笑,峰回路转,雨过天晴,这美好词语竟然都可以属于她。
她何其幸运。
曾经她最怕听到别人说她运气好。
因为你运气好,其他人都死,你却可以好好活着。这曾经是吕濡不敢触碰锥心之痛,很长段时间她都宁愿不要这好运气。
三年过去,足够多爱与陪伴,抚平伤口,并在其间生出更为勇敢花儿。
长久以来忐忑与不安、猜疑与顾虑,全都烟消云散。
那个个辗转难眠夜晚,其实都是她给自己上枷锁。
就像严斯九说,她总是过于在乎别人感受,表达自己又太少太少。
那天席景瑜知道吕濡那些忐忑后,又心疼又生气。
心疼吕濡看轻自己,也气自己粗枝大叶没早点察觉。
明豫卫礼他们知道这事后简直笑疯,问他有没有种兄妹乱-伦感觉。
这帮人有用主意个没有,乌七八糟建议比比皆是。
李深还出个馊主意,叫严斯九给严巍弄个绯闻,让席景瑜没空管他事。
严斯九骂骂咧咧走。
最后还是明豫点他——夜长梦多,先把人在身边绑住,其余由着她们娘俩折腾去。
记眼刀:“咱俩账,等会儿再好好算。”
这爷俩个比个能沉得住气,几个月!合着伙就只瞒她个人!
这口气想让她就这轻易咽下去,做梦!
席景瑜撂下句“不同意”,然后就牵着吕濡走,边走还边说:“濡濡,咱们女人最怕嫁错人,男人花言巧语张嘴最不可信,妈妈话定要听……”
严斯九:“……”
吕濡终于敢大声告诉自己,她是真很幸运-
忙起来时间过飞快,眨眼就到吕濡生日。
因为家有好事,席景瑜临时决定办场生日宴会。
前天吕濡被席景瑜带着做头
“是想让小九早点定下来,但前提是他喜欢人,要是知道你们俩心意,至于非那大劲嘛……”
席景瑜越想越气。
“当然这事不能怪你,都怪那爷俩!沆瀣气,把个人蒙在鼓里。”
她叫吕濡配合她演戏,气气严斯九。
“你不要心疼他,你越气他,他越爱你。”席景瑜哼笑,“他们严家男人,都是这个德行。”
说对,先绑住,但怎绑?
严斯九想夜,似乎只有个办法-
吕濡这几天跟着席景瑜东奔西跑,并不是去相亲,席景瑜带着她去清点严家各处房产店铺。
席景瑜对她说,严家迟早要交到你手上。
吕濡没忍住,抱着席景瑜哭通。
严巍:“……”
之后几天,严斯九算是见识到自己亲妈威力。
不知席景瑜对吕濡说些什,吕濡对她是言听计从,在家时说什也不让严斯九近身,晚上把门锁得紧紧。
而且席景瑜还频繁带她外出,说是去认识认识其他优秀男孩子,多点选择。
时间严斯九有种被亲妈和丈母娘同时阻挠错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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