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巍放下手
回去路上,车内格外沉默。
严斯九可能也觉得有点尴尬,路都没怎说话,直到进家门前,他把那些中药拿给吕濡,自己没下车,叮嘱句:“今天还有事不回去,你记得让张姨煎,按医嘱喝,别偷懒,别怕苦。”
吕濡根本不敢看他,胡乱点点头,拿着中药下车跑进院子。
她进去后严斯九没有立刻就走,摸出支烟点上,凶猛吸几口,胸口淤塞着某些异样情绪才缓缓平复。
他瞥眼空空副驾。
严斯九明显也没想过大夫会问这个,神色微微有些异样,再瞥眼吕濡似要滴血耳垂,清咳声问大夫:“和痛经有关系?”
老中医耐心给两人科普些医学常识,然后对严斯九说:“很多女性妇科疾病都是由不清洁性-生活引起,所以小伙子也要多多注意卫生哦,尤其是经期不能同房……”
俨然以为两人是情侣。
吕濡整个人都要不好,不等大夫说完就连连摇手打断他。
没有没有!
虽然吕濡经期第二天就恢复正常,但严斯九还是觉得这样不行。
哪能每个月都疼得要吃止痛药?
他想起之前卫礼说过有认识老中医,要来联系方式,约个时间带吕濡去看。
老中医须发皆白,双目炯炯,看起来就很有威望,边给吕濡号脉,边进行常规问诊。
吕濡回答不方便,就在纸上写,然后由严斯九念给大夫听。
小姑娘红着脸扭头僵硬看窗外影像,似乎还在。
支烟抽完,男人莫名嗤笑声,脚油门,车子疾驰而去-
席景瑜得知严斯九带吕濡去看中医治疗痛经后,不由私下和严巍埋怨:“这小九真是,怎也不知道和说声,让陪濡濡去啊!他个大老爷们儿,多不方便啊……”
严巍不以为意:“这有什,看个病而已,又不是什大事,他有空就去呗。”
席景瑜瞅着他来气,哼声:“这是有没有空问题,啊?你要是有空,你好意思陪濡濡去看月经不调?”
严斯九冷白脖颈也泛起微微红晕,难得尴尬,抓抓后颈才替吕濡回答:“她没有。”
在老中医略显惊讶眼神下,他不知为何,鬼使神差般又补充句:“她还小。”
然后老中医给严斯九个称赞眼神,笑说:“是,小姑娘年纪是不大呢。”
这刻,吕濡恨不得能有道雷劈下来,让她立刻消失才好。
后来她都不知道是怎结束这次看诊,只记得大夫给开很多中药,还让她以后每个月定期过来扎针灸。
些基本问题,像月经周期,末次月经时间,初潮时间之类,吕濡虽然有些害羞,但知道这是例行问诊,回答得还比较顺畅。
直到大夫问到有没有性-生活。
吕濡心跳下子就上去。
老中医还奇怪“咦”声,说:“心跳怎突然快起来?”
吕濡脸红成煮熟虾子,拿着笔手都快写不好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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