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着她后背
手用力
压，熟悉温热气息将她包围住。
吕濡额头抵着男人坚实挺括胸膛，肩膀不受控地微微抖动。
“别怕，
在呢。”
严斯九蓦然收紧手臂。
园区门口喧闹渐渐引起
他人注意，各种奇怪和探究
是他。
他在，真在。
严斯九强行压住胸口翻滚愤怒，尽量让声音保持平静，看着眼前这双近乎破碎无光眼睛，字句地说：“不是你错。”
“吕濡，这不是你错，不是。”
风雨交加中，男人低沉却坚定嗓音如利刃，如闪电，劈开混沌，直直送抵她心脏。
头顶阳光渐渐远去，黑暗与冷水层层裹住躯体……吕濡闭上眼睛，任由自己向下沉去。
就在黑暗即将完全覆盖头顶时，只大手突然抵住她后背。
股强大托力带着她缓缓向上浮去。
“吕濡……”
熟悉磁性嗓音由远及近，眼前白雾渐渐散开，露出双冷隽桃花眼。
声声“凭什
”仿若利箭从心脏穿过，吕濡整个人摇摇欲坠。
冷风从心口破洞呼呼灌入。
是啊，凭什？
凭什死不是她？
如果死是人她该多好。
道：“听说你去江城啦，怎样呀，这几年在江城又害死几个人呀？”
霎间，吕濡脸上血色全无。
回过神李严大声喝道：“芊芊！”
程芊恍若未闻，盯着吕濡，用天真无邪嗓音继续说：“吕濡，你每晚做不做噩梦啊？可是每晚都不忘为你祈祷呢，祈祷你早点去地下陪哥呢。”
吕濡脸色惨白，似乎全身血液都停止流动，没有听觉没有触觉没有知觉……什都没有，眼前事物越来越模糊，化作团虚无白。
不是她错吗？
真不是吗……
股温热液体从眼眶急速涌出，她使劲揪着胸口衣服，仿佛只有这样才能缓解那噬心剧痛。
所有人都说是她错，都怪她，怨她，恨她……
连她都没办法原谅自己。
严斯九。
吕濡嘴唇翕动。
“在。”
男人似是听见般，低声应着。
吕濡失焦眼神逐渐聚拢，看清面前男人这张焦灼脸。
……
冷水从四面八方涌来，淹没四肢、口鼻、头顶……
漆黑水底浮现出张张熟悉脸——
爸爸，妈妈，小显哥，程融。
他们在水底睁着眼睛，齐齐看向她。
她似乎又看到那个被白花簇拥少年，唇角含笑，意气风发，被永远定格在黑白相框里。
“够！”
陆赭和李严同时大吼声，上前想把程芊拉开。
程芊死死掐着吕濡手腕不放，状若疯魔，娇俏脸庞尽显狰狞：“你怎还不去死！凭什你还能好好活着！凭什凭什！凭什死人不是你！”
陆赭掰开她手，把人紧紧按在怀里。程芊挣扎不，终于痛哭出声：“陆赭，哥被她害死，哥才十六岁，就被她害死……她凭什啊！凭什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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