灯光下，男人望着她
视线里透出几分晦暗不明。
她看不懂，只觉得心口莫名发慌。
像被深渊凝视，恐慌，却逃不开。
足有半分钟，严斯九才收回视线，若无其事丢下
句“该剪
”，迈步越过她。
严斯九不说话，手指在发间摩挲着，从上捋到发尾，反复几次。
细微力在发根处生出奇异酥麻感，吕濡捏捏手心，呼吸发紧，不知道他想做什
，不解地看他。
严斯九确实不想做什，只是走在她身后，看着那束乌发在她脑后荡啊荡，没来由就想握住。
想握就握。
不出意外，手感极好。
看他面色不善，便放弃，转身往楼梯上走。
她总觉得今天严斯九怪怪，说话也怪怪，让人摸不着头脑。
吕濡走到楼梯转角处时，身后传来脚步声，严斯九也跟着上楼。
他人高腿长，步迈两个台阶也轻松自如，很快就到身后。吕濡放缓步子，准备停下让他先过，突觉脑后沉。
马尾辫被人握住。
不粗不细正好束，丝滑微凉，像上等绸缎，熨帖掌心，让人不想放开。
脑中忽而闪过在公交车站看到，让他觉得极为碍眼幕。
严斯九收紧手指，在小姑娘有些难耐蹙眉时，突然伸手勾住发圈，向下拉。
失去束缚齐腰黑发绸缎般垂散在后背，肩头和脸侧，与之同时散开是浅淡玫瑰幽香。
吕濡忙回头。
这人……怎突然就喜欢拽她头发？
吕濡紧张之余有些无奈。
这次她没直接去扯回来，只侧身回头用眼神发问：又怎？
严斯九似是没看见，收拢掌心，攥把头发，说：“好像长长点？”
哦，这样啊。吕濡点点头，她是有段时间没有剪头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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