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斯九目光下压,语调依然平常:“和同学起?”
吕濡顶着无形重力,点点头。
暗色中,她看见严斯九似乎皱下眉,没等她仔细看清,就听到他冷不丁又问:“男同学?”
吕濡这下几乎可以确定,之前他也看到自己。
手心潮意快要漫出来,黏糊糊让她打字都有些不顺畅:【刚才……你是不是看到?】
她回答完,严斯九有几秒没说话,手指扣着烟盒有下没下敲着,目光却落在她身上,缓慢移动,似是审视。
吕濡顺着他视线低头看向自己。
她今天穿是他们社团统团服,红白撞色挺有特色,是陆衡特意找人设计,下面是普通牛仔裤和板鞋。
没什不妥当啊。
吕濡被他看得有些不自在,想到之前在公交车站看到车,心下犹豫,想问他那时是不是也看到自己。
吕濡抿住唇,手心又不可控开始泛潮。
半晌,男人才收回视线,将未燃烬烟头捻灭,抬手:“磨蹭什?过来。”
语气不算太好,带着初春夜凉意,渗入耳膜。
吕濡攥把包带,挪着脚步走到他身前站定。男人身高优越,她穿着平底鞋,只堪堪到他颈间。
视线不敢上移,虚虚落在领口上方——冷白色调脖颈,线条性感。
暗色如同夜行使者,指间点猩红好似他权杖。
吕濡本能放缓脚步,视线像是被磁石般吸住。
十多天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算短,没见面前她不觉得有什,可甫见面,她才觉得已经好久好久。
严斯九微垂着头,夹着烟送到唇边深吸口,随后白烟在他眉眼间轻腾漫开。
不等烟雾消散,他忽侧脸看过来。
严斯九挑起眼尾,似笑非笑看着她,心里想是,总算还没笨到家。
见吕濡佯装随意和他对视两秒,飞快又移开眼,像做错事却又不知道错在哪里小孩,严斯九心中阵好笑。
笑完之后,他把脸沉下,语气不悦:“和你说过几次,晚上
心中辗转数次,总觉得这问多少有些自作多情意味,再想到半个月前“不欢而散”,吕濡还是把这个疑问压下去。
【你也刚回来吗?】她换个正常问题。
严斯九没回答她,反问道:“怎回来?”
吕濡心中异样渐起。
【乘公交。】
“怎这晚回来?”严斯九垂眼,语调平淡开口。
吕濡收回眼,低头打字:【社团有活动。】
严斯九不置可否嗯声,又问:“去哪儿?”
【南郊孤儿院。】
吕濡迟疑回答,心下有些奇怪,严斯九很少会过问她这些琐事。
不染笑意桃花眼深邃似海,光影之下,似有星光透出。
整个人向外透着股冷淡疏离感,却意外极具吸引力。
吕濡忽然有些不敢靠近,手指攥着双肩包带,迟迟不敢走上前。
严斯九这样在黑暗中直直看着她,没有出声。
和平时不大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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