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
……
是你。
他在心里重复,好像忽然明白裴云也没有说出口那些潜台词。
他不可以、不能,随意挥霍生命。
不能——随意——挥霍。
这是命令,是要求,又或是条件,总之什都好。
明央什都可以答应。
裴云也落在他唇上拇指用些力,像是不满他沉默,明央唇瓣上焦硬裂口划过拇指传来轻微刺痛感,带着些些痒。
他接着说:“你是。”
明央忽然发现,他现在好像什都没有。
在明央思考时候,裴云也微微靠在后面软垫上,状似随意地提议道:
“拿命换怎样?”
明央似有怔楞,接着低笑声反问:“你要命?”
裴云也点头。
像只撒娇求爱黑猫般,以低微姿态坦诚地表达自己渴望。
“爱吧。”明央退开些许,又说遍。
裴云也盯着半垂眼睛看两三秒,然后忽然伸手拂过他头顶,“要爱你?”
不算柔软发梢扎裴云也手心有些痒,他路往下,沿着他鬓角抚过明央侧脸,然后托着他下巴令他抬起脸来。
“那你拿什来换?”
是你,们要,起活。
“好,拿命换。”他承诺。
你不能随心所欲地挥霍健康;不能毫不在意他人性命,更不能让自己置身险境。
记住,你命是,你也是。
你要像爱样爱惜自己。
明央似乎也因为这点点刺痛恍然回过神,他眼中灰暗深色点点褪去,春风吹过荒芜草地,盈盈生机随着裴云也温柔吻落下。
这吻就像是开关,将明央从那种迷离迟钝地状态抽离出来,他忽然变得凶狠,像野地里是肆意生长藤曼,张牙舞爪将裴云也包裹住,抓住这唯生机会,用积攒个冬季生命力去回应他吻。
明央:“好。”
他答案不出意料,裴云也手指磨蹭着明央下巴,继而又出碰到他柔软唇角,他淡淡道:“命给,你就不能随意挥霍,明白吗?”
明央猛地僵住,他缓慢地抬起眼对上裴云也几近温柔目光。
不能随意挥霍。
他在心里重复遍这几个字,被酒精麻痹大脑在这瞬间好像又恢复它运转速率,逐字逐句分析这句话意思。
明央看着他,忽然自讽般地勾起嘴角。
还真是如既往薄情。
拿什来换呢?
金钱,名利,这些裴云也都有,甚至比他还多。
那他有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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