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航把袖子捋上去,小臂上大片青紫触目惊心,还有两条没有愈合伤痕,像是被碎掉烟灰缸碎片划出痕迹,可以想象邵先华下手力道。
简迟感觉自己手臂也疼起来,说不出是指责还是关心:“你怎不上点药?”
“没有这个条件。”
说完,邵航格外可怜地叹声气,而后挨着简迟耳边,压低嗓音:“你亲口就不疼。”
正满心内疚简迟听到这句话,没忍住在邵航伸出来手臂上打巴掌,落下时还是不忍心,绕开受伤那块青紫,咬牙说道:“这种时候,你能不能正经点?”
声满含嘶哑确认。
“简迟?”
“是,”也许是因为行事冷血邵先华,也许是因为邵航难掩狼狈模样,简迟升起丝隐隐愧疚与难受,“是你父亲……他带过来。”
邵航布着红血丝双眼将简迟从头到脚丝不落地扫到尾,确认他安然无恙,没有受到任何伤害,凌厉眼眸兀然垂,浑身利刺也在这刻收拢,驯化。他握住简迟手腕,指腹在皮肤轻轻摩挲,弯下脊梁,下巴靠在简迟肩膀,“你怎才来?”
沉闷嗓音透出莫名委屈,贴着耳垂,简迟阵心颤。
“你不是来救吗?怎还给添新伤。”
邵航看上去疼得不轻,眉头都紧蹙起来,迟迟不分开。简迟还以为是刚才不小心打到他受伤地方,刚低头查看,脸颊就被亲下,错愕之时抬起头,唇上当即落下邵航吻,他被打得喊疼那只手按住简迟后脑,丝毫不减力道,反应过来简迟气得咬下邵航舌头,强制结束这个短暂吻。
“嘶。”
这回像是真疼到,邵航擦下唇,看着手背上残留血,唇角却向上弯起,方才阴郁早已扫而空,握着简迟手腕手指暧昧摩两下,“真神奇,亲下手臂就不疼,但是这里又开始疼,能再亲口吗?”
“……”
“你不用瞒,是他把你掳来这里,对吗?”
简迟微微僵,沉寂许久,发出声疲惫喟叹:“是,你父亲从学校把带出来,让给你做思想工作,还硬要说是原因才让你犯错。”
“你不用把他话放在心上,他向让人恶心,”邵航流入耳膜嗓音泛冷,“你失踪以后,试图动用力量找到你,结果被他安排在身边眼线发现,汇报上去。他不管,又偏偏要掌控,和他吵架,被他拿烟灰缸砸伤手臂。他是被戳到痛脚,恼羞成怒,干脆把关在这里。”
有钱人家相通之处也许就是施行封建社会才有禁闭。简迟听得心惊肉跳,下意识低头看向邵航手臂,“伤得严重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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