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威胁’,但从白音年脸上看不出丝毫慌张,更让简迟在意是前句——紧张?沈抒庭紧张他?这是他和白音年联合起来开玩笑吗?简迟脸上迷茫太过明显,白音年也注意到,眉心微动,“他想见你。”
“你打算……”
“不,不打算,”白音年仿佛能看透简迟心声,起身说道,“不过很乐意邀请他来家里做客。”
沈抒庭想见他,沈抒庭紧张他,沈抒庭第个找到他。简迟不知道该去在意哪件才好,甚至怀疑这是不是白音年编出来借口,但想到欺骗他白音年没有任何好处,这个猜想又和戳破皮球样泄气。
这种摇摆不定不真实感,在真正看见楼下沈抒庭时彻底消散。简迟还没有来得及出声,沈抒庭就像是得到感应般抬头,看得简迟心跳漏拍,说不出那是个什样眼神。短暂眼后沈抒庭瞥开视线,简迟来不及继续研究下去。
”
听到这句话前,简迟心都在忐忑,其实除去这个理由,他还存些报复白音年心思,不过看见白音年这副丝毫没有放在心上模样,简迟又觉得这样很没有意思,合上书,“回去。”
“今天有人找上。”
白音年坐上沙发,松松领带,嗓音或许是因为疲惫微哑,像贴在耳边说:“你猜猜是谁。”
“……谁?”
“现在可以相信吗?”坐在沙发上白音年开口,沈抒庭没有搭理,几秒后才不冷不淡地‘嗯’声,还是那副简迟所熟悉高高在上疏离模样。
白音年脸上看不出不满与否,后仰对上简迟双眼,似有若无深意,“要下来吗?”
与此同时,沈抒庭再次投来视线,祖母绿瞳孔掩去上秒惊心动魄波澜,深深沉淀在底,让简迟阵心悸,他感觉沈抒庭有些不样,但又说不上哪里不对劲。僵持下,简迟横下心,瘸拐地下楼,沈抒庭目光黏在他左脚,嗓音微沉:“怎弄?”
简迟如实回答:“摔。”
沈抒庭扯下唇角,很好,熟悉讽刺,像是在说‘真笨’,简迟很怀疑白音年是怎在他脸上找
白音年没有回答,“你和沈抒庭是什关系?”
简迟心突跳下,说不清是失落还是错愕,顿半晌,迎上白音年意味深长目光,不知怎感觉像是看见从前沈抒庭,不过比起毫不讲理沈抒庭,白音年心思藏得更深,更让人看不透。简迟只能硬着头皮,“他是学生会会长。”
谁料白音年笑,这是简迟到现在第次看见白音年笑,比说话时声调更低沉,冷厉面部线条稍有柔和,似有若无地勾着唇,多几分邪气,简迟被看得移开目光,听到白音年开口:“不要用这种答案糊弄。”
“不是糊弄。”明明是实话。
“以他能力,查到这件事确轻而易举,”白音年说,“告诉他你受伤,暂时离不开白家,他看上去很紧张,最后还威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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