菁菁坐在闻川和简成超中间,小孩可能有种天然直觉,从头到尾都没有对邵航施展出善意。简迟原本想坐到简成超身边,可邵航早就提前占据那个位置,闻川默默坐到菁菁身边,留出中间唯个空位,慢拍简迟只能硬着头皮坐下去。
眼前桌菜冒着刚出锅热气,简迟却吃得食不知味,身边像是坐冷热两个源头,正对着他冒气。
“来,吃虾。”简成超夹个大虾放进简迟碗里,然后是菁菁。
简迟埋头剥壳,眼前突然晃过闻川筷子,碗里多块排骨,闻川语气平常:“这个味道不错。”
“谢谢。”
邵航撑着下巴,不紧不慢地接上:“怎,出学校没地方去,傅家终于把你赶出来?”
“你是在说你自己吗?”闻川面色沉如水,薄唇轻启,“还没有你这样厚脸皮,不请自来,赖在别人家里。”
邵航放下撑在扶手上右臂,危险眯起眼,“你再说遍?”
话题隐隐有崩裂迹象,夹在中间简迟手心冒汗,适宜地打断:“有话不要在这里说,等会就要吃饭,爸和菁菁还在。”
最后句定住两个弥漫硝烟男人,邵航从鼻腔里发出声讽刺轻哼,别过头,闻川垂下眼睫,低声对简迟道:“抱歉,不应该这说。”
这个家里从来没有这样热闹过,尽管气氛度僵持,如果人数可以代表热闹程度,第句话仍然作数。
对简迟而言,则是诡异到无法形容场面。邵航和闻川从进门到现在都没有任何交谈,不约而同地将对方视作不存在,这样默契让简迟稍微松下口气,当闻川声音响起时,刚刚落下心又紧下。
“你刚才去哪里?”
闻川话音淡淡,没有说‘你们’。
简迟没有隐瞒,只是在谈及翻墙部分停顿下,“和邵航去附近散步,路过学校进去逛圈。”
简迟没多想,
简迟打开电视作为背景音,心依然悬在那里,分神回道:“没事。”
要是真出事,他都不知该该怎收场,但愿等会可以维持住和平,至少要等到这场饭吃完。
简成超个人忙上忙下,弄出桌菜,简迟想要进去帮忙,又担心走开后客厅不知道会发生些什,只能像桩子样坐到开饭,站起来时腿都有些僵。
“吃饭,你们随便坐,饭吃完可以再盛,煮大锅。”
简成超发着碗筷,已经来过几次闻川自然接过手帮忙,根本没有意识到这点邵航阴张脸,费很大力气才扯出皮笑肉不笑,看闻川把碗筷‘哐’声摆在他桌前。
“他是什时候过来?”
这句话当着邵航面问出来,又像是根本将邵航存在当作空气,简迟顿会,“今天早上……”
“问这仔细干什?”邵航插进来,斜睨向闻川,笑着吐出不带温度话音,“你管得太宽点吧?”
“没有问你。”
“不介意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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