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杯子也握在手里,忘记放回去。
灰黑这种放在旁人身上过于沉闷颜色并没有体现在季怀斯身上。他身姿挺拔,典型而不会让人觉得夸张倒三角,裁剪精细西装面料紧贴着腰身,显出修长匀称腰线,马甲下黑色衬衫透出暗色调沉稳,系到最上面枚扣子,露出小节细白脖颈与流畅下颌线,将成熟禁欲气息散发到极致。
季怀斯调整着胸前领带,注意到简迟目光,薄唇抿起笑,眼尾微微挑起,嗓音比平时稍低沉些。
“好看吗?”
简迟才发现季怀斯走到面前,近距离对视,他终于想起放回茶杯,也放慢呼吸,说道:“非常好看。”
装,“母亲以前合作过些品牌直到现在也会定期给她送衣服,说过很多次不用准备那份,但是每次回来,衣柜里都会多出几件没见过衣服,直放到现在。其实平时真正穿上衣服只占半个衣柜,其他不知道该怎处理。”
这番话要是换成别人来说也许会有种无形中炫耀,季怀斯不会。
他无奈与情绪流露得真切而又自然,简迟可以感受到他对这些物品平淡态度。有时候他会不解,像邵航,沈抒庭这样人似乎才符合常人眼里位高权重形象——古怪脾气,高高在上姿态与狠戾手段。比起他们,季怀斯更像是学校里个‘异类’,他与旁人有着显著区别,却仍然被所有人尊重赞扬。他或许是被称之为‘精英摇篮’圣斯顿打造出成功代表,但很多人都忘记,礼貌,谦逊,彬彬有礼,这些原本就是精英教育下最基本底线,而不是所谓稀有品质。
在圣斯顿大部分学生衬托之下,这样品格也变得难能可贵起来。
“这套怎样?”
这样笑起来季怀斯少些从前温润味道,反倒像是透出丝平常没有……危
季怀斯声音将简迟拉回现实,他拿出套白色西装,没有什繁复花样,看上去很普通。简迟想起季怀斯当时在维利格尔音乐大厅演奏时场景,也穿套白色燕尾服,“你好像很喜欢白色,不试试其他颜色吗?”
“是吗?”季怀斯有些纠结地蹙下眉,抵着下巴打量着那套白色西装,半晌失笑,放回去,“好像是这样,自己都没有注意到,每次都习惯性先拿浅色衣服,深色很少会尝试。”
简迟想起自己这次过来任务,以并不专业眼光扫圈琳琅满目礼服,眼睛都看得有些花,才谨慎地指向中间那套,“你要试下这件吗?”
深灰色西装三件套,内里是黑色衬衫,季怀斯取出来,冲简迟笑笑,比平常多些俏皮味道,“那就看下你眼光。”
季怀斯进去换衣服,女佣送上两杯花茶和精致曲奇饼干。简迟喝口花茶,与季怀斯办公室里茶是样味道,正打算放下茶杯,季怀斯从卧室里走出来,简迟抬起头,不由得楞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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