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笔迹干净利落,显得枯燥解题过程都更加舒心。简迟意外地扫过过程和答案,点点头,“对,你全都听懂?”
“你说很清楚。”
简迟知道,即使他说得再清楚,能解出来靠也是闻川自己理解。他翻过课本前页,上面题目简直比闻川脸还要干净,刚才那题竟然是全书唯道写答案题目。
“你前面都没有写过吗?”
“没有时间。”
张扬申请图书馆里独立学习室,环境更安静,摆着张供四人学习长桌,他和简迟在打开电脑间隙里聊会天,渐渐就只剩下键盘敲击和笔尖划过纸张沙沙声。
简迟揉下长期盯着屏幕酸涩眼,看见对面张扬正愁眉苦脸地拖着腮,放在鼠标上手指迟迟没有动,开口问道:“遇上难题吗?”
“看不出来哪个离子方程式错,”张扬连忙把电脑同椅子起挪过来,指向倒数第四道选择题,“这难道不都是对吗?”
简迟扫眼,“你看C,亚硫酸氢钠水解方程错,应该是……”
花完五分钟说完两道选择题,张扬表情还是知半解,不好意思再继续问下去,捧着电脑又自己研究起来。简迟现在已经能很平静地面对张扬各种奇怪问题,有次他花两个小时为张扬讲解道大题,说完以后口干舌燥,张扬还是疑惑地停留在第步,不解地指出:“为什定要用这个公式?”
简迟不禁想到他每天晚上兼职,抿抿唇说不出心里滋味,“你每次考试前都没有复习过吗?”
闻川垂下眼,淡淡地说:“晚上有事,没有时间复习。”
没有复习却考得比次次复习到吐血张扬还要好,简迟都不知道是要先心疼张扬,还是佩服闻川。
他合上书,隐隐发觉自己似乎低估闻川真实实力,想想,问道:“你原来最多能考多少分?”
话语间尽量避开些敏感内容,闻
简迟曾问过张扬为什要选择化学,张扬认为比起其他丝毫没有基础选课,化学至少还能蒙对几题,每次考试都稳定保持在倒数后几名。闻川成绩比张扬好上点,仅仅是点,有次简迟不小心看见他发下来试卷,离及格分差几道选择题。
课本从旁边推来,伴随闻川低沉声音闯入耳里:“看不懂第五题。”
简迟正好复习得差不多,接过书看会,放慢语速讲解起来,说完以后看向闻川,“能听明白吗?”
闻川头挨得有些近,可以闻到他身上淡淡气息,不是刺鼻香水或是哪里沾来花香,最简单也是最普通洗衣皂味道。他眼底光不明显地闪动下,点点头,“明白。”
简迟没有完全相信这句话,当初张扬也是每题都说‘明白’,再次遇上还是啃着笔杆解不出来。闻川拿回书低头解起来,侧脸看上去认真得像模像样,几分钟后放下笔,默默把书推向简迟方向,“这样做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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