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你消息,”闻川说,“游泳课换到露天泳池,不在莫尔楼。”
这印证简迟后来猜测,唇上没有消减疼让他有些烦躁,尽量在闻川面前掩盖住这点异样,“谢谢你能过来,以后还是不要那冲动。”
闻川从简迟手里接过药,抿抿唇,似乎有很多话想要说出口,但最后只是紧紧攥着手里药膏,嗓音微沉:“这是应该做。”
“想先休息会,如果明天早上没有去上课,你帮和杨老师请下假。”
“好。”
外套也挡不住从外入侵寒气,他忍不住打个喷嚏,隐隐上升热度带来些不太好预感。
“你感冒。”
等从学生会里出来,闻川声音从身后低沉传来。简迟按下太阳穴,慢半拍才回道:“好像有点。”
“送你回去。”
闻川似乎想要拉住简迟,犹豫刻,抬起手又沉默地放回原位。
简迟倒下后昏昏沉沉地睡着,他已经很久没有体会过生病感觉,记忆顺着糟糕现实飘回几年前,有段时间简成超天天忙得不着家,好几次生病半夜起来,简迟都是自己个人从柜子里翻出药泡喝下去。后来有次不小心喝到过期感冒灵,也许是病情本来就很严重,也许是有误食原因,他烧得住进医院,简成超关店过来陪他,直到现在简迟都能记得他眼底掺杂浑浊愧疚,那次病好以后,简迟再也没有生过次病。
迷蒙回忆中,简迟有些分不清他到底身在梦里还是现实,似乎有个人来到他身边,能感受到微微陷下去床垫,干燥柔软掌心轻碰到额头,放上块湿凉毛巾,将滑落被子拉至肩头,离开前似乎停顿下,柔软指腹划过他脸颊,留恋般抚过缕发丝。
飘来丝淡淡,好闻栀子花气味。
简迟没有察觉到这个小动作,背后忽然多道灼灼视线,回过头对上走出来邵航,在空中触碰到刹那,眼前邵航像触电般移开,带伤侧脸不损帅气,多从前没有烦躁与沉默,藏在发下耳朵似乎有些泛红,不知道出于什原因。
刚才情景又在眼前不受控制地闪过,简迟从胃里涌起阵恶心,被同性强吻,被邵航强吻,对于后者排斥感远远压过前者。
他不知道刚才邵航发什疯,也许是新恶作剧,或许是觉得好玩新鲜,无论是哪种理由,简迟都觉得邵航这次赢,他彻底失去最后丝耐心。
挥之不去烦闷直到洗个热水澡后才散去少许,头上胀痛感却变得更加明显。推开浴室门,简迟没有想到闻川还在这里,卫安走以后整个宿舍只有他个人住,这个时候,简迟才注意到闻川也受伤。
简迟从床下包里翻出之前闻川还给他药膏,心想兜兜转转还是给出去,“你怎会找到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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