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迟不自觉捏紧掌心,“它受惊?”
“它在抗拒衔铁,试图甩掉身上人。”
季怀斯快速拨通个号码,少有沉声询问:“30号选手马是谁选?你们难道没有事先检查过?让新手骑纯血马,是想让他在众目睽睽下落马吗?”
那头应该给出个让季怀斯不觉意外答案,他挂掉电话,欲起身前,人群爆发出声惊叫。
马在跨过第六道阻碍时不受控制地摇摆起脖子和身躯,白希羽惊慌失措面孔通过摄像机放大在中央屏幕上。他紧紧攥着缰绳,试图压下马背,但越是急切,马越是,bao躁,将场内所有阻碍扫在地,观赛人群传来阵阵骚动。
“他才学多久就参加马术赛,不要命吧?”
“听说白希羽是和邵航打赌,只要赢,邵航就不再去找他麻烦,这种根本不可能事情他竟然也敢答应。”
“又有好戏看。”
……
切都和简迟所想样,但当真正目睹这幕时,他还是升起股难言紧张,替白希羽。
笑纹,“这样说很奇怪吗?”
“没有。”简迟摇摇头。
也许因为季怀斯给人感觉太过文雅无害,简迟度以为对方不会说任何扫兴话,就连在梦里,季怀斯斥责也是所有人中最温和个。
简迟觉得不能再继续想下去,内心竟然隐隐想要区分开梦里与现实季怀斯。
除去他这个变数,所有人都和预言梦中如出辙,而季怀斯,最后也会越走越远。
季怀斯已经
“他不会出事吧?”向来看不惯白希羽张扬这时也放下成见,迟疑地问。
简迟安抚道:“会没事。”
他是在对张扬说,也是在说服自己。
如果切都按照梦里情形发展,马匹很快就会不受控制,而白希羽会在落马前被邵航救下,虽然惊险,但并无大碍。
身边季怀斯不知何时收起笑容,凝重地注视着白希羽身下跨过层层障碍马,低吟道:“这匹马很焦躁。”
如果将这个世界比作本书,或是部电影,简迟想他定是里面反派。不是最大反派,只是途中个小小绊脚石,连名字都难以被人记住,而白希羽和他周围人应该则是主角样存在,虽然命运多舛,但终会走向美满结局。
这个想法让简迟瞬间清醒不少,尽管他还是不明白这个梦从何而来,但隐隐猜想,也许是这个世界给他个提醒,让他绕开‘简迟’原本悲剧,走出新人生。
切似乎都有合理解释,正当简迟沉思如何才能绕开原事件时,忽然听见张扬惊呼:“天哪,他怎会参赛?不会真和邵航打那个赌吧!”
简迟回神看向赛场,周围喝彩声不知什时候被此起彼伏议论声取代。
骑士服将白希羽身体称格外纤细,他骑在匹棕马上,头盔下脸毫无血色,哪怕只是远远瞥都能察觉到他僵硬身体,不顺畅呼吸——他是个彻头彻尾新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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