图书馆二十四小时开放,简迟不想回去与卫安两相尴尬,留在馆里做完课业又看会借来经济书,回去路上已经是深夜。
他随手打开HS,看到几个小时前来自张扬好友请求,点击通过。
张扬下秒就发来消息:你怎才看到?本来还有事情要和你说。
简迟停下来打字:什事?
张扬:你不是选文学社?早上忘记告诉你邵
简迟对他曲解词义举动感到无言以对。
邵航加重咬字,呼吸似乎都顺着空气拂过后颈,微微痒,伴随句意味深长警告:“没有用善心记得收起来,你和他都是样,明白吗?”
听上去倒真像是在高高在上地发号施令。
简迟转过头,近距离对视让他可以看清邵航眼里自己,还有对方左侧眉骨上条细长疤。邵航懒散地掀起眼皮,与胸针样乌黑瞳孔在对视中释放出暗沉光。
有些人哪怕做出再恶劣举动,也无法磨灭与生俱来贵气与傲气,举手投足都像是在施舍,仿佛在说搭理你已经是最大宽容,不要妄想更进步。
。”邵航听起来很敷衍,也许因为他独特且蕴含磁性声线,说话时语调只让人觉得慵懒,但简迟听出他藏着不耐。
台上社长终于读完那首诗,看上去仍然意犹未尽,“这里共有十本,图书馆还有更多译本,你们谁想拿去尽管举手,这期主题会是诗歌。”
简迟扫圈昏昏欲睡社员,有些不忍心打击社长热忱,举起手问:“能拿本吗?”
“当然可以!”
简迟从热情社长那里接过本《十四行诗》,事实上他对诗歌没有多少兴趣,随手翻几页,几行字看得云里雾里,耳边冷不丁闯入道声音,“你看得懂吗?”
张扬说很不错,上流姿态与下流品格。
“你可以亲口和他说,”简迟建议,“其实和白希羽不是很熟,只是刚好同天转来,说过几句话。”
邵航若有若无笑传递出两个字——不信。他看上去懒得再和简迟废话,寻找到个舒服姿势闭上眼,旁边人还想再说什,他乜过去眼,对方立刻闭上嘴。
简迟不禁好笑,觉得帖子里称呼用得极为贴切,确很像喜怒无常太子和下面鹌鹑似太监。
那本《十四行诗》简迟最后还是带回去,也许等复习完枯燥经济就会品出诗歌乐趣也说不定。
不用回头,简迟也知道是来自邵航询问。
他停下翻页手,有种‘终于来’放松,“看不懂,也许等解背后故事就能看懂。”
耳侧响起阵低笑,夹杂不易察觉冷嘲,和那天‘滚’样让简迟有种被冒犯不适。邵航说:“以后别再多管闲事。”
简迟合上诗集,对这种强制性口吻感到点无奈,想起季怀斯那句‘他就是这样性格’,尽可能平和地说:“你误会,那天只是顺手帮忙。”
“你是想让夸你善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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