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曕闻言,坐起来,正色道:“儿臣愿随父皇同往。”
永平帝瞪他道:“胡闹,你都是太子,怎能再随出征,老老实实给待在宫里监国。”
魏曕如何能放心,父皇身体不比当年,光是路途奔波都可能受不。
永平帝看出儿子
魏曕觉得老爷子太偏心,说他是冰疙瘩,说阿衡是好孩子,言外之意,他不够好。
但他不与老爷子计较,道:“五郎像他娘,七郎像些。”
永平帝:“七郎也比你强。”
魏曕就不说话。
永平帝却给儿子找借口:“怪,以前不够关心你,你娘又是那副软弱脾气。”
永平帝:“怎不回去睡?”地上冷冰冰,哪有睡被窝舒服。
魏曕没说话。
永平帝反应过来,儿子想多孝敬孝敬他。
这打岔,永平帝也不困,往里面挪挪,叫儿子躺到他身边来。
魏曕不敢,那是龙床。
酊大醉。
魏曕与魏衡父子俩将他架回乾元殿。
永平帝又是番呕吐,魏曕习以为常,默默地帮父皇擦拭。
永平帝醉醺醺地睡着。
魏曕让儿子回东宫,他跟乾元殿小太监要床铺盖,就躺在永平帝床边。
男孩子们在起,难免有个磕磕碰碰,老大是世子,无人敢欺,老二有他娘护着,自己也是个蛮横,只有老三,小可怜,因为年纪小打不过哥哥们,还没有地方可以诉说委屈。轮到五郎、七郎,爹疼娘宠,哪里会变成冰疙瘩。
魏曕:“您别这说,能给您做儿子,是儿臣之福。”
永平帝哼哼:“福不福你都是儿子,有对你好时候,也有对你坏时候,总归都得受着。”
只是,无论他这个父亲做多差劲,都不可能会故意苛待儿子,儿子能不能想明白,是儿子事。
“这两年瓦剌屡犯西北边疆,鞑靼也有不臣之心,准备二月里再去北伐,直接出兵瓦剌,瓦剌安分,鞑靼也就老实。”
永平帝不耐烦地道:“让你上来就上来。”
魏曕只好紧贴着床边躺好。
永平帝大手挥,将半边被子盖到儿子身上,见儿子动不动,永平帝又支起身体,帮儿子掩好被角,口中嫌弃道:“别觉得自己还年轻,已经过子时,你也是四十岁人。”
魏曕紧紧抿着唇,等永平帝在旁边躺下,他才朝另侧偏头,眼角滚下泪来。
永平帝望着屋,怎养出你这个冰疙瘩,你这个冰疙瘩,怎又养出五郎那懂事好孩子。”
永平帝睡到半夜要去放水,眯着眼睛坐起来,旁边立即有人来扶,永平帝也没有睁开眼睛,迷迷糊糊去净房,再昏昏沉沉地躺下。都快睡着,永平帝突然睁开眼睛,不对劲儿,刚刚搀扶他那人手臂结实有力,不可能是太监。
永平帝翻个身,朝下定睛瞧。
魏曕刚刚躺稳,见父皇转过来,立即坐起来。
永平帝皱眉道:“怎是你?”
魏曕道:“您喝醉,扶您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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