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祖父与李家闹僵,还是因为她与李家孩子们争执,几十年两个老爷子谁都不肯低头,现在祖父成太子祖父,李家那边终于肯妥协。
李家从商,无人做官,两家恢复交情,与官场亦毫无关系。
殷蕙平时只与皇亲国戚走动,想解娘家情况,全是通过谢竹意,有时候明明是些鸡毛蒜皮小事,殷蕙却听得津津有味,不知不觉换两次茶。
谢竹意又提到殷蓉那边:“如姐儿亲事定下,他们现在不是住在芭蕉胡同吗,同住在那边还有位工部侍郎,姓郭,如姐儿定就是郭家二公子。大姐夫是吏部侍郎,郭大人是工部侍郎,也算是门当户对吧。其实还有门第更高人家去提亲,大姐夫都找理由拒,把大姐气得够呛。”
殷蕙惊讶道:“何时定?怎没知会
殷蕙笑道:“这个祖父就更不用担心,他若有那个念头,早给添堆妹妹。”
殷墉:“他自己不想,就怕皇上要他纳妾。”
殷蕙:“刚去金陵时候皇上就要赐过侧妃,他直言拒绝,想皇上不会再自讨没趣吧。”
公爹心里装着整个天下,平时多看魏曕眼,都算魏曕荣幸。
殷墉:“但愿如此。”否则他还得担心孙女斗不过其他女人。
乐过多少次,还去殷家祖坟逛圈,给列祖列宗都上香。
“瞧您,笑得脸上褶子都变多。”殷蕙揶揄老爷子道。
殷墉摸摸自己脸,不以为意。
没有外人,殷蕙也并不掩饰自己喜意:“应该快,具体哪天还得等皇上定。”
殷墉想到孙女小时候常常被亲戚们夸赞是贵妇命,他只把那话当成奉承,现在看来,竟然都是真。
祖孙俩说完话,殷蕙就去找谢竹意。
姑嫂俩在起,聊全是家常。
“自打王爷封太子,来咱们家拜访人家越来越多,幸好祖父在金陵就是不怕得罪人姿态,人家来咱们只管招待茶水,礼物却样不收,全都退掉。”谢竹意笑着对殷蕙道,“还有人精心准备各种稀奇宝贝,可他们也不想想,祖父见多识广,能被那点东西迷眼睛?”
“祖父唯收礼,便是飘香楼李家两坛美酒。”
殷蕙听得直笑。
贵妇贵妇,皇后便是第等贵妇!
“你住在王府,祖父还能经常跟你说说话,遇到什事也能提点下,往后进宫,就又难见面喽。阿蕙啊,做太子妃当然是好事,只是你千万不能得意忘形,越是身处高位越要谨慎行事,包括三爷也是如此,上面有兄长,下面有出息弟弟,他能不能坐稳,全是皇上句话事。”
这话虽然不中听,可殷墉不能不说,除他,大概也没有人敢再警醒孙女夫妻俩。
殷蕙瞥眼门外,低声道:“您就放心吧,这多年,三爷什脾气您还不清楚,比木头还稳呢。”
殷墉笑笑,端详端详仍然明艳动人孙女,他心情复杂地问:“你呢,怕不怕三爷屋里再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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