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没出息,被他看几眼就额头冒汗。老二?文不成武不就,风流好色,跟他娘样,也就脸能看。老三?天天绷着张脸,谁欠他?老四,总想着去找郭家三兄弟,自家兄弟不好吗?老五,就知道读书,长得跟竹竿样,将来带兵打仗也指望不上他。
在心里将儿子们数落番,燕王喝口酒,脸转向女眷那边。
老大媳妇?仗着自己出身徐家,自命清高,天天端着架子。老二媳妇?空有美色毫无城府,只会拉着老二去玩,点也不懂相夫教子。老三媳妇……
燕王打个嗝,这打岔,突然想不起刚刚想数落老三媳妇什,盯着小媳妇看两眼,却又被自己拿着勺子大口塞饭衡哥儿拐走注意力。
燕王先是笑,笑着笑着瞪起眼睛来,孙子有什好,本该属于他皇位就是被那个只知道在父皇面前卖乖皇太孙抢走!
殷蕙:“知道,家里会照看好,您在外面当差,人多眼杂,言行上小心些。”小心别挨你爹骂。
父王美梦落空,魏曕心里也有些失望与愤怒,凭什父王在战场上几次出生入死,却要输给个晚辈?
他去过京城,见过魏昂,空有仁厚之名却无任何功绩,皇祖父如此安排,连他都不能信服,遑论父王?
只是,此刻听她竟然反过来交待自己,魏曕沉重心情竟莫名放松下来。
“衡哥儿呢?早点出发吧,别迟到。”
正式警告番,若有人胆敢议论宫中立储事,她会绑人直接交给王爷王妃处置,若有人听见别人议论此事禀报上来,经证实,赏银十两。
下人们你看看你,既不敢自己议论,又盼着别人议论让自己听见,回头好拿赏钱。
殷蕙扫视圈,相信澄心堂里应该没有人敢冒险犯事。
黄昏时分,魏曕风尘仆仆地回澄心堂。
殷蕙听到消息,来前院见他。
“五郎!”燕王重重放下酒碗,突然大叫道。
殷蕙心抖,魏曕也提起心来。
只有衡哥儿,还在专心吃饭。
“把五郎抱过来!”燕王不耐烦地道。
乳母赶紧拍掉衡哥儿围兜上饭粒,抱起小家伙
“您换衣服,这就去叫他。”
这两年燕王府举办好几次家宴,今晚宴席气氛看起来最好,然而人人却好像都藏心事,受邀传旨公公亦不自在。
殷蕙朝身后看眼,衡哥儿乖乖地吃着饭,没有像二郎、三郎、四郎那般东张西望。
很好,这段期间,能不被公爹注意,就是好事。
主位之上,燕王僵硬地维持着嘴角笑容,碗碗地喝着酒,视线漫无目地扫过席上众人。
魏曕正在擦脸,既然晚上有家宴,等会儿就要开席,没时间沐浴。
殷蕙叫安顺儿出去,她站到旁伺候他。
魏曕放下巾子,看她眼,问:“可有交待下人不得擅议此事?”
殷蕙点点头,将她定规矩说出来。
魏曕:“嗯,这样很好,你也注意些,暂且别外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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