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饱餐过男人心情很好,只是替她理理凌乱发:“你若不想动,帮你穿。”
殷蕙抿
“谢谢。”抹抹脖子,殷蕙将还剩半满茶壶还给魏曕,重新躺下去。
魏曕转身把茶壶茶碗放在里面茶几上,再将地上乱扔衣裳件件捡起来,自己留在臂弯,她都抛到榻上。
“还不起来吗?”都整理好,见她赖着不肯动,魏曕边穿自己边问。
殷蕙迅速地转个身。
他脸皮真厚,能够面不改色地将身体,bao露在她面前,殷蕙就做不到。
殷蕙睡得快,然而没睡上半个时辰就醒,喉咙又干又涩,很渴。
她下意识地往枕头底下摸,奈何这边并没有预备铃铛,难受地睁开眼睛,便对上魏曕看过来视线。
殷蕙摸向喉咙:“渴,您给倒碗茶吧,在书桌上。”
她渴得不得,可衣裳被他丢得哪里都是,件件地找起来太慢。
魏曕注意到她嘴唇都有些干,想到她神志不清时那些哭叫,魏曕转身坐起,手替她盖好被子,手抓起外袍临时披在身上,大步朝外走去。
殷蕙感受到魏曕“报复”。
他口头上向她服软,便在别事情上找补回来。
小小内间成两人战场,殷蕙空有颗不肯认输心,却在他铁索般臂弯里接连溃败。
有些时刻意识不太清醒,徒留些破碎画面,譬如屋顶上雕梁画栋、被子上精美绣花,譬如窗棱上红木纹理,以及那双清冷又仿佛跳跃幽火执着注视着她眼。
当切归于平静,殷蕙有种重新活过来感觉。
魏曕难以察觉地笑下,穿好,他来到床边坐下,伸手掀她被子。
殷蕙猛地捂住,难以置信地看着他。
魏曕目光清明:“起来吧,迟丫鬟们该猜到。”
白日同房本就不妥,在内室也就罢,在书房成何体统。
殷蕙轻讽道:“怎,您只敢做不敢当吗?”
殷蕙裹着被子坐起来,艰难地吞咽着几乎没有口水,魏曕很快回来,手提着茶壶,手端着茶碗。
殷蕙没要茶碗,抢过茶壶,手捂着被子,手攥紧壶柄,含住壶嘴儿仰头灌起来。
魏曕站在旁,看着她毫无仪态咕咚咕咚地灌水,有两口咽不及时,茶水从嘴角淌出来,沿着脖颈路下滑。
魏曕忽然也渴。
殷蕙终于放下茶壶,大口大口地喘着气,那样子,仿佛渴三天三夜滴水未沾。
这边榻只有五尺来宽,两人同盖条薄被,自然而然地依偎在起。
没人说话,也没人想动,殷蕙手无意地搭在他身上,只想好好地睡觉。
魏曕闭着眼睛握住她手,只觉得她每根手指都懒懒,像被人抽干所有力气。
困意上头,魏曕皱皱眉,准备起来回房去睡,低头去看殷氏,却见她已经睡着,湿润长睫密密交织,双颊如海棠般靡艳。
魏曕其实也不是很想动,她睡得这香,他索性也陪她在这边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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