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蕙大口大口地喘着气,鬓发湿漉漉,整个人仿佛刚从水里捞出来样。
身后男人长长地喷出口气,气息吹得她耳根凉,怪舒服。
当他呼吸越来越平稳,殷蕙也完全冷静下来,挪开他搭在她腰间手道:“晚上还有接风宴,咱们该起来。”
今晚若是迟到,两口子都要被人笑话。
魏曕自然也明白这个道理,摇摇铃铛,命丫鬟们端水进来。
她垂着眼道:“以为父王会多留您会儿。”
回答完,注意到中衣领口有些松散,殷蕙下意识地拢拢。
还没拢好,只大手斜刺里探过来。
殷蕙深深地吸口气,就像回忆中本该发生在浴室那幕,突如其来动作总是叫人心惊。
下刻,她被魏曕按回床上。
金盏、银盏识趣地守在门外。
殷蕙睡得并不是很深,当魏曕坐到床上,床板下沉,她忽地醒来,肩膀不动,她朝后偏头,就见魏曕已经脱得只剩中衣,丹凤黑眸沉沉地看着她。
殷蕙眨眨眼睛,又往魏曕身后看去,窗户那边片明亮,不像黄昏。
“您,您回来啦?”
边疑惑他怎提前回来,殷蕙边撑着坐起来,乌黑顺滑长发自然而然地垂落下去,有几缕不老实地翘起来,那凌乱却增添几分慵懒与妩媚。
去后院。
金盏、银盏都在院子里守着,因为三爷不许她们打扰夫人,她们就没敢知声。
魏曕先去耳房看衡哥儿。
乳母恭恭敬敬地站在旁,床上衡哥儿睡得很香,白白净净脸蛋,比他离开之前更漂亮。
魏曕戳戳儿子小胖脸。
不同场合需要用水也不样,金盏、银盏分别提通兑好温水进来。
魏曕先去清洗。
殷蕙躺在床上,透过层帷幔与屏风,看到魏曕模糊身影,他个子很高,拧拧巾子,上上下下地擦拭着。
燕王五个儿子里面,魏曕武艺最好,体型也最耐看。
殷蕙
依然是从脖子开始。
殷蕙试图保持冷静,可魏曕呼吸太热,早已熟悉这滋味儿身体也不太受她控制。
既然不受控制,殷蕙索性不去管。
又有什关系,魏曕可以把她当暖床摆设,她也可以把魏曕当暖床摆设,反正这事又不是只有他自己快活。
快到黄昏,魏曕才终于抱着殷蕙不再动。
魏曕视线从她发丝移到她脸上,睡得红扑扑,半边脸上还残留枕头压痕。
床帏中飘散着缕清香,是她常用花露味道。
“怎没等?”魏曕看着她眼睛问。
那样神色,那样平淡语气,不解他人,会以为他在生气。
幸好,殷蕙很解他,知道他只是纯粹地在问个问题。
衡哥儿皱皱小眉头。
魏曕手指顿,没再打扰儿子。
乳母试着问:“要不,奴婢把五郎叫醒?”
魏曕:“不必。”
他又看几眼儿子,起身离去,这次,他直接去殷蕙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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