侧殿里风波,说起来算是纪纤纤咎由自取,然则如果她逆来顺受,默默忍纪纤纤奚落,而不是故意设套诱导纪纤纤大肆夸赞京城,就不会发生后面那些事。
不过,她诱导纪纤纤目,只是想说出她喜欢平城话,并不羡慕,二郎哭闹完全是意料之外。
如今公爹只惩罚二房,可她与三郎也卷入其中,会不会给魏曕添麻烦?
夫妻体,她只是不想再拿热脸贴魏曕冷屁股,不想再勉强自己做不喜欢事,可没想给魏曕惹麻烦,坏家人前程。
就要到静好堂,殷蕙终于没忍住,让乳母抱着孩子稍等,她扯扯魏曕袖子。
“大哥,二哥二嫂触怒父王?”四爷魏昡问道,少年郎才十五岁,心直口快。
二爷胞妹魏杉也担心地看向长兄。
魏旸没有回答,只交待弟弟妹妹们勤读书练武,休要偷懒懈怠。
“好,你们该做什做什去,等会儿也不用送们。”
打发年少弟弟妹妹,魏旸、魏曕分别带领家眷朝西六所走去,因是同路,自然同行。
公爹审问再开口时候,三郎突然指着二郎叫嚷道:“祖父,二哥撒谎,三婶才没想去,三婶说平城最好!”
此言出,纪纤纤再也忍不住,姿势艰难地跪下去,另侧二爷魏昳同时如此,夫妻俩异口同声地道:“父王息怒,都怪儿子(媳)没教好二郎。”
燕王神色并没有什变化,只是轻飘飘地道:“养不教,父之过,你们先带二郎下去吧,中秋前都别出来。”
今日才七月初十,燕王这是直接禁二房个多月足。
魏昳却不敢露出半分不满,再次叩首认错后,便来牵住二郎,背对燕王冷冷看眼纪纤纤,打头走。
魏曕朝她看来。
殷蕙往前走几步,与乳母拉开距离。
魏曕面无表情地来到她身边。
殷蕙难掩忐忑地看着他:“三爷,今早事,会不会让大哥大嫂记咱们笔?”
三郎作为弟弟,揭发二郎撒谎,虽然替她省事,魏旸、徐清婉未必高兴儿子出这个头,如大郎那般两不得罪才是最好。
这路大家仍然只聊家常,仿佛都将侧殿里发生事抛到脑后。
到西六所,离所门最近便是徐王妃住处。
徐王妃是燕王所有子女嫡母,魏曕、殷蕙也先去给徐王妃请安,徐王妃笑容慈爱地关心两句,便让他们离开。
魏曕生母温夫人,住在静好堂。
前往静好堂路上,殷蕙朝魏曕那边瞥几眼。
二房家往外走,四爷、五爷以及两位尚未出阁姑娘终于到,四人虽然不懂发生什,却知道此时不该胡乱说话,为迟到赔礼后分别站到男女两侧。
燕王似乎忘刚刚不快,问起魏旸、魏曕兄弟俩行囊车马都收拾好没有。
兄弟俩作答。
燕王交待些,离开前让儿子们分别去各自母亲那里请安道别,然后再出发。
燕王走后,侧殿里气氛终于轻松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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