嵇明雨拉过他手,听他话换个话题:“你从什时候开始喜欢?”
傅时安不答,嵇明雨就自己猜,边猜边观察傅时安反应,猜到大学时候傅时安眼尾动下,嵇明雨心里灌把蜜,细品却是藏着苦。
这多年,傅时安是以什心情看着他无知无觉,看着他和别人谈恋爱呢?
“为什不早点告诉?”
傅时安依旧不答话,嘴唇却抿得很紧
傅时安瞪着眼睛看他,眼里懵懂,嵇明雨笑:“你摸过,该。”
他俩跟着傻子似大半夜坐在车里牵着手,嵇明雨将车窗开条缝,夜风吹进来,带着初秋凉意,嵇明雨好像闻到阵桂花香。
秋天到。
他没有松开,傅时安也没有松开,垂着眼睛盯着两人相交手,不知道在想什。嵇明雨索性趴在方向盘上,像是在欣赏什稀世珍宝似凝着他。
“圆圆。”嵇明雨忽然开口喊他,傅时安缓慢地抬眼看他。
好安全带,傅时安忽然伸手碰下他头发。
“怎?”嵇明雨抬头,碰上傅时安直楞视线。这个距离太近,傅时安带着酒气呼吸都喷薄在他嘴唇上。
他车停远,只有不远处盏路灯亮着,嵇明雨有些夜盲其实看不清傅时安脸,但他却神奇看到傅时安眼睛,大概是那双眼睛太过明亮,视线太过灼热。
“没事,自己来。”过两三秒,傅时安垂下视线,伸手去扣安全带,却握住嵇明雨手,他触电似又松开。
嵇明雨笑声,给他扣好安全带,起身时候说:“你干嘛摸手?喝醉耍流氓啊。”
听见他说:“你喜欢。”
说完傅时安就侧开脸,手也在往回抽,嵇明雨不让他动,接着说:“你说你不想要回应,可是想给你个答案。”
傅时安抽得更用力,另只手甚至去拧车门似乎想要下车,然后嵇明雨按车锁。
“你不想听?”
傅时安见下车无望,索性不动,沉默好会儿才说:“你别说。”
傅时安没说话,却在嵇明雨开车时候直盯着他握方向盘手,嵇明雨侧眸看后视镜时候就注意到,他这还是第次看到醉酒傅时安。
反应比平时慢,平时三句话就怼人,这会儿好像突然变得不知道该怎说话。虽然这段时间两人多半是沉默,但这次,嵇明雨却点儿没觉得尴尬,只觉得心里从未有过松快。
车安稳地停在车位上,嵇明雨没动,注意到傅时安还盯着他手,他便将手从方向盘上挪下来伸到傅时安面前:“要摸?给你摸。”
就在他以为傅时安会给他巴掌时候,傅时安慢慢地抬起手,抓住他手,他动作很轻,握住动作都没用什力,好像在抓个梦,怕太用力,梦就碎。
嵇明雨没动,就这任由他握着,感受着他手心温度逐渐附满他手背,在傅时安收回手之前把将那只手拉回来,变成十指紧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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