嵇明雨坐在床边,无处安放视线打量着傅时安房间,和他那间屋子差不多大,门边是个卫生间,床靠着窗,对面是衣柜,床尾是
“艹,这烫,”嵇明雨收回手,喊道:“你是不是发烧啊。”
傅时安也摸摸自己额头,“没有吧,是你手太凉。”
嵇明雨摸摸自己额头好像是挺凉,但看傅时安这幅没精神样子,尤其是那张脸粉像个桃子似,嵇明雨心底存疑,于是他握住傅时安肩膀,倾过身将自己脑门贴上去。
窗外雨忽然大起来,洋洋洒洒雨声铺天盖地袭来。
嵇明雨皱着眉与傅时安略微惊讶目光对上,额头处传来温度灼热,比那灼灼目光更加难以忽略,默两秒,嵇明雨蓦地推开,语气生硬地下通知:“发烧。”
整盒炸鸡都进嵇明雨肚子,大概是炸鸡回味无穷,嵇明雨码字速度也提高不少,那些字句在他脑海里排着队往外蹦。
天色逐渐暗沉,乌黑云遮掉残留光,嵇明雨敲下句号,伸个懒腰,曲折双腿已经没知觉,他没忍住痛呼声卧槽又跌坐回去,等待那阵酥麻感过去。
屋子里黑黢黢,只有他电脑映着光,嵇明雨皱着眉头逐渐发现不对劲儿,傅时安习惯午睡,但多半只睡个小时左右,这下午五六个小时过去他还没醒。
嵇明雨心头沉,拖着酸麻右腿朝着傅时安房间走去,每走步他都觉得有万只蚂蚁在啃噬他脚板底,喊两身傅时安,没得到回应,急过头地嵇明雨膝盖麻,直接扑到床边。
手肘底下片柔软,听得声闷哼,嵇明雨心头跳,伸手就去扒拉被子,“没事吧,没事吧。”
四月份底气温刚开始回暖,场雨却又将温度拉回去,好在嵇明雨小药箱里常用药品都很齐全。
没过会儿,嵇明雨拿药去而复返,将水杯递过去时候傅时安还楞着。
“干嘛,要喂你?”嵇明雨瞧着他懵模样笑出来笑,大概是傅时安很少生病,他鲜少能看到向成熟稳重傅时安露出这般稚气模样,嵇明雨觉得有趣,恶趣味地开口说道:“也不是不行,叫声哥哥就考虑考虑。”
傅时安乜他眼,接过杯子,吞退烧药。
若论年纪也是他比嵇明雨大八天。
“唔”傅时安终于是醒,声音唔哝藏着痛楚,“再压就有事儿。”
身上压力倏地消失,傅时安掀起眼皮坐起身就瞧见嵇明雨半跪在他床边,举着双手,脸惊恐模样,他本就沉重脑袋更是蒙个彻底,“你这是发什癔症。”
嵇明雨也发觉自己这模样好像很傻逼,笑声拖着没知觉两条腿爬起来坐上傅时安床,侧眸再看傅时安头黑发凌乱蓬松,面色更是潮红,又立即紧张起来:“你怎回事?”
“没事儿。”傅时安晃晃脑袋,“睡久头有些”
疼还没说完,额头上便被贴上微凉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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