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
郁承蓦地抱住她,嗓音沉哑:“是啊,你不在,真很难捱。”
这漫长几个月,他们大多时候只能靠着视讯见面,聊时间也没有多少。夜深人静时候有多难捱,只有自己心里知道。
怀歆脸贴在他心口位置,听到里面有力心跳。
好像比平常要更急促些。
她埋在他怀里,闷闷地说:“你知道有多想你吗?可是都不能和你讲话,生怕给你太大压力,阿承,知道你有多不容易,那时候就想,无论你是成是败,这辈子都认定你……”
她眼圈微红,睫毛颤动,感到郁承把她抱得更紧。委屈怎也止不住,汹涌地冲破闸门而来。
“你这个坏蛋,混蛋,呜呜呜。”怀歆嘤嘤呜呜地捶捶他,没什力道小拳头瞬间被郁承捉住,拉至唇边轻轻吻住指节。
“都是错。”他喑哑出声,“都是不好,宝贝。”
怀歆鼻子莫名酸,她摇着头说不出话:“你回来……”
“嗯,回来。”
漂亮又那令人目眩神迷。
他在温柔而专注地凝视着她。
怀歆往前走两步,突然飞奔起来,朝郁承冲过去。
同样是淡紫色围巾在空中飘扬,连同着她乌黑长发,细小结晶从白皙细润肌肤滑过,照映出眼底片清澈如琉璃,被雪映得发亮。
郁承也朝怀歆大步走来。他朝她张开双臂,在她跃而起时候,稳稳当当把她接进怀里。怀歆搂住他脖颈,脸颊与他贴得紧紧,呼出热气都交融在起。
其实郁承走每步棋都有惊无险,成败不过念之间,倘若真坠落,就是万劫不复境地。可她却说,她这辈子认定他。
这时候雪花也飘得更急。
怀歆话没说完,手指倏忽被套上个冰凉圈。
银质边缘有些粗粝,是郁承总带在身边戒指。
1991-06-20,这是郁承最重要东西,在阳光照耀下,光芒都映在她眼底。
“再也不离开你。”
郁承捧着怀歆脸,在滚烫泪水中遍又遍用力地亲吻她,怀歆第次真切感受到,如今眼前拥抱着自己这个男人是她爱人。
不曾感受过这样浓烈感情,怀歆又哭又笑,炙热地在胸腔中燃烧,要把她烫化似。
真正爱情就是腔无处安放真心。怀歆红着眼抬手,触在男人英挺眉骨轮廓上,缓缓向下描摹、逡巡。
“你瘦好多,”她心疼地哽咽,“很难吧,个人在香港……”
郁承抱着她转圈,低沉悦耳笑声从耳侧传来,真实温度,触感,味道,怀歆眼泪下子就掉下来。
这时他开始吻她。
沿着柔软耳,逡巡过黑发,到脸颊,吻去她温热泪,再到芬芳唇。
只是嘴唇之间含吮相贴,轻浅而温柔,无关情欲。
怀歆觉得这刻时间才像是真正静止,只有交拂呼吸间无声呢喃,仿佛珍重在心底某句情真意切独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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