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承沉默几秒钟,在她肩头吻下:“好吧,那等你之后想吃饭再跟说。”
怀歆有点不敢置信,他脾气真有这好?她都这无理
刚才实在是有点困倦,现下却是仗着他温柔刻意耍性子,怀歆五指抓紧被单,娇娇地,又有点哑:“不吃。”
郁承也侧躺上她枕侧。
“不吃话对肠胃不好。”他双臂轻拢,将她向后抱进怀里,“就吃点,嗯?”
“……不要。”
“做。都是你喜欢吃,宝贝赏个脸好不好?”男人嗓音里压着点狎昵笑意。
次日是个周六,怀歆直睡到下午才起来。昨天整个被褥都因红酒撒湿,郁承抱着她去她家卧室里歇息。
今天他起后便叫人来打扫。怀歆脚尖落地,差点跌倒。
昨天是她先招他,如此也在理所当然之中,他和温柔这个词就相去甚远,但是很惊讶,她居然更加能悦纳他昨天样子。
只要是他给她,什都可以承载。所有痛苦、压抑、孤独,只要他给,她全盘接下。
不过她今天是不想再到处走动,又躺上柔软床,等他进来。
伸入她黑发,掌住她后脑。酒味道到处都是,又冷又热,又凉又烫。
lover,什是lover。
情人。他是这样告诉香港那头。
虎狼环伺潘家,在北京郁承也不敢松懈。龚盛是在潘晋岳手下办事人,表面上是辅助郁承处理集团事务,实际上也是潘晋岳放在郁承身边颗棋子,用来密切地盯住他举动。
暂时隐忍是为日后更长久胜利,他连烟气辗转经过肺腑都排遣不那种深入骨髓寂闷,随他腕间深压得到释解。他所心心念念自由,总有天能够再度采撷。
怀歆不说话。
他又说:“那喂你?不用你自己动手。”
“……”
“真不吃啊,不吃那就只能倒掉,多可惜。”
“那就倒掉吧。”怀歆故意说。
郁承做好午餐,衣着整齐、身姿修长笔挺地走进来,怀歆背对着他,听到响声也不动,她只着吊带睡裙,脊背纤瘦,蝴蝶骨如同件美丽而脆弱雕塑作品。
“宝贝。”郁承坐在床边,俯下身去轻唤她名,“小歆,宝贝……”
怀歆懒懒地侧躺着,也不想说话。只感觉到他气息温柔地拂过她颊面。
他抬起手,指腹轻放于她肩头。怀歆没动。
“已经下午,吃点东西好不好,不要饿坏肚子。”郁承轻声诱哄道。
只要足够克制。保持理智。
那样才能够最终留她在身边。
今天他们之间缺乏足够耐心亲昵,郁承轻扯着怀歆头发将她摁近自己,含着她唇温存地亲吻。
他心想若是她看得见话必然又是盈着满目惹人怜泪,看不到可就麻烦,要如何证明,只有让她把深色丝质也哭湿才行。
怀歆不清楚发生什,只闻到红酒、咖啡、还有别什烧起来气味,最终只剩下她与他彻实相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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