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壹走到自己墓前，正准备钻进骨灰盒里继续自闭，余光突然瞥到墓碑台上用黄草纸垫着，纸上面整整齐齐叠放着几件衣服。
已经很多年没收到过祭品
明壹不敢相信看
看墓碑，石碑上确确是自己名字已经照片。
这是他墓地。
可这些衣服……
他拿起看看，两套春装，三套夏装，还有
双运动鞋，这折叠纸衣手法精湛，看就知道对方折纸时定很认真仔细，不是寿衣店里那些糊弄人粗糙货。
呜呜呜，曹玄鹤你个王八蛋，好端端做什
啊，就那病娇娇身子，躺平享受不好嘛！
卷毛鬼见他这样，又忍不住补句：“你仔细想想，曹玄鹤和做，你选择哪个？”
明壹沉默不语。
卷毛鬼也没再继续劝，跟着明壹在墓园里四处晃悠。
可能是最后句话真戳到明壹痛点，后半夜他都很萎靡沉默，遇到抢供品小鬼，他直接动手就揍，就算对方哀嚎着求饶，明壹也不停手，直到将对方打昏过去。
们这些小鬼在他眼中，岂不是像捏死蚂蚁那简单？”
明壹：“不，你错。”
卷毛鬼问：“哪错？”
明壹：“
也是蚂蚁。”
“……”卷毛鬼沉默片刻，忍不住劝道：“明壹，要不咱们躺平吧，打又打不过，舍又舍不得，你承受下又能怎样？”
明壹愣半秒，转而红眼眶，将衣服全都抱在怀里，声音哽咽着呢喃声：“媳妇儿。”
卷毛鬼知道明壹这是再发泄心中不快，也不上前阻拦。
这些小鬼敢动手抢其他小鬼供品，就要做好挨揍准备。
可能是这些小鬼叫声太惨烈，吓其他小鬼都不敢再轻举妄动。
明壹又在墓园里飘两圈，发现没有小鬼再作恶，他也就精神恹恹跟卷毛鬼告别，朝自己墓地飘去。
此时已经凌晨五六点，天色将亮。
明壹瞬间炸毛：“承受个屁，老子是！”
卷毛鬼：“可你打不过对方啊。”
“……”明壹继续梗着脖子坚持道：“那也是！”
卷毛鬼：“行吧，你就坚持是吧，到时候错过对方，你可别躲起来哭鼻子。”
明壹想反驳说不会，但仔细想想，要是真错过曹玄鹤，他可能真会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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