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深点燃根烟,向后退几步,靠到粗
两人身畔,棵高大茂盛洋槐树舒展着枝叶,凛冬寒夜风吹过,枝丫窸窣作响,衬托得夜更静,风更冷。
“介意抽根烟吗?”云深忽然说。
靳泽表示随意。
云深高中时候就会抽烟。
学生时代家里很穷,他作为长子,从小压力就大,烦时候会抽根烟缓缓,根就够,没什烟瘾。
秦照带着女朋友周念率先告辞,云娆、黎梨和温柚三个人手挽手走在前面,她们行动能力都还正常,不怎需要别人搀扶。
靳泽和云深慢悠悠地跟在她们身后。
来到露天停车场,靳泽司机已经在车里等着。
因为要喝酒,所以云深没有开车过来,此时正边走路边呼叫网约车。
前方醉鬼们瞥见路边张长椅,打闹推搡着坐上去,不知道又在嘻嘻哈哈聊些什。
她抬起只手摸到墙上,想按呼唤铃:
“富婆别急,找侍应生给你拿副。”
她指尖才碰到触摸屏边缘,手腕就被人扣住。
那人很不温柔地将她手丢下去,冷声道:
“都别玩,回家。”
你玩吗?”
黎梨:“骰子玩腻,要打牌。”
她越说越急躁,如果力气够大,估计能把桌子给掀。
温柚推开身旁云娆,将自己手解放出来,伸到包里摸半天,终于摸出个花纹精美木盒:
“!随身携带纸牌!”
云娆不喜欢哥哥抽烟,如果在学校里撞见,向胆小她会鼓起勇气抢走哥哥烟,然后生气地威胁他,下次再这样就告诉老师和妈妈。
云深以为,从小到大养尊处优靳少爷多半不会懂他们这些底层人民艰辛。
靳泽是没有碰过烟,年少时期确不懂愁滋味,但是出国那几年,他也曾压抑到近乎崩溃,可是每当有人给他递烟,他立刻就会回想起少女抓着烟头面对哥哥时,脸上那愤怒表情。
她不喜欢事情,他绝对不做。
就算他们已经毫无关系。
靳泽看到她们坐下,也停下脚步。
云深转头,说话声音仍有点不自然:
“怎?”
靳泽:“要不,还是你送黎梨和温柚回家吧,你和她们比较熟。”
云深:
云娆仰起头,看见哥哥冷峻逆光脸,心底瑟缩下,躲到温柚背后。
云深弯下腰,不太耐烦地帮温柚捡塔罗牌,整理好之后塞进她包里,又把座位上那些包个两个全部拿起来,丢到这群醉鬼怀里。
他站直身子,居高临下,嗓音十分不近人情,“最后说遍,走。”
醉鬼姐妹花们抱紧自己东西,点头如捣蒜,异口同声道:
“好哥哥。”
温柚边说,边打开盒子,胡乱倒出里面东西:
“来来来,不要客气,起斗地主!”
黎梨揉揉眼睛,抓起张牌,很快又丢下去:
“塔罗牌怎斗地主啊!”
许久不吭声云娆似乎突然想起自己是聚会东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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