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左手捏着
张登机牌，忽然将其揉进掌心，机票信息上“申城to米兰”几个字很快皱成
小团。
他实在太慌，慌到完全忘记她
回国时间。
现在飞过去找她，航程十几个小时，落地时候说不定她都已经登机。
“
在超市。”
靳泽随口胡诌。
“好好好”
靳泽叹口气，“那你现在在干什
？回酒店休息吗？”
“嗯。”她很快平静下来，“准备睡觉，明天上午就回国。”
对方显然愣愣：“这快就回来？”
云娆：
问出口。
他们之间并没有亲密到事无巨细都要报备程度，他有他朋友，有他私交生活，她也有她私人空间，平常和朋友起聚会起玩，也没有和他交代过。
如果她好朋友请她帮忙上门喂猫，她也定不会拒绝，无论男生女生。
只是还是感觉有点怪。
至于哪里有点怪，云娆暂时说不上来。
“超市？”云娆难以置信，“你去超市干什？自己个人吗？这也太危险。”
“没事，随便买点菜。”
靳泽忽地扯扯唇，自嘲道，“太久没逛超市，走半天，都找不到更下饭东西。”
靳泽自知失言，改口道：“不好意思，忘记你之前和说回国时间。”
他声音略显低哑，似乎是没休息好。
话音落下后，听筒里头忽然传来串模糊而机械女声播报，周遭声响杂乱，云娆听得很不真切。
“学长，你现在在哪呢？”
靳泽稍稍仰头，抬眸望眼VIP等候室上方LED大屏，密密麻麻航班信息不断地向下滚动。
“昨天很难过。”
云娆细声细气地说，“但是时间太晚，明天要早起，只看眼微博，就马上去睡觉。”
靳泽似是不相信：“才眼吗？”
如果只看眼，至于把手机关机整天，消息不回电话不接，让他直担惊受怕到现在？
云娆莫名其妙地哽咽起来：“说眼就是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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