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年,云娆爬过不少棵“树”。
妈妈和闺蜜像柔软小树,根本经不住她热情,经常她扑,连人带树都要滚到地上。
经得住大树都是男性,其中又以云深遭她毒手最多。
可是云深很嫌弃她,不给扒拉不给抱,动辄就要把她拎起来扔得远远。
既有力气又不排斥她,好像只有爸爸
和肉骨头扑个满怀之后,云娆动作没有任何停下来意思。
她两只细胳膊已经成功挂上靳泽肩,然而她还觉得不够,右手摸索着绕过人家后颈,因为身高差,这个动作有点艰难,但她右手还是努力地够到左手,两只手搭扣似扣在起,然后不断缩小双臂中间那个圈面积。
除手,她两条小细腿也在不断地往上蹭,动作类似上树,偶尔滑下来踩到地,又会立刻蹬脚蹦高些,仿佛电梯地面有多烫脚,她细皮嫩肉下也不能沾。
上上下下蹦几次,她忽然感觉自己身体轻,不费什劲就攀到最满意位置。
这个动作类似抱小孩,靳泽手贴着她大腿根,下把她抱得比自己还高。
才说出个字,他就发现,云娆神态变。
准确说,是他松开她手,她眼神就显而易见地晃晃。
电梯匀速下行,寂静轿厢内倏然传来“咚”声,像是硬物撞击到金属,接触面积比较大,所以声响并不清脆,有点儿闷。
相撞东西其实有三个。
发出闷响,是靳泽背和电梯不锈钢墙壁。
灯灭半,柔软地毯上坠落着明块暗块,交替向前延伸。
电梯停靠,靳泽拉着云娆走进去。
轿厢内光线充足,暖黄灯带从头顶上照耀下来,亮得有点晃眼睛。
空气中弥漫着淡淡酒气,恍惚带着丝甜味。
靳泽用空余只手揉揉太阳穴,说话声音很低,明明隔着半米左右距离,却像在云娆耳边低语:
但是今天这颗树和爸爸又很不样。
比爸爸更高更强壮点,骨骼棱角
女孩子身体比想象中还要轻点。
体重虽然轻,威力却点也不小,被她胡乱地抱蹭两下,靳泽整个人都不太好。
“怎这皮?”
他又问,这回,低低嗓音直接贴着耳膜敲响。
云娆粉白耳朵外圈瞬间红透,然而她依然不答话,身体微微弓下来,脑袋贪婪地往人家脖颈那儿钻。
不声不响,是软硬两具身躯。
这幕发生得太快,靳泽仿佛只看见道残影,如同恶犬扑食肉骨头,和云深描述模样。
啊。
这就要被强上吗?
可是在电梯里影响是不是不太好?
“让你不要喝酒,为什不听?”
半晌,轿厢内静静,除电梯运转滋滋声,只剩下两道深浅不呼吸。
靳泽暂时还不知道云娆喝醉不爱答话。
他偏偏头,松开拉着她那只手,转而卡到腰间,眼睛审视般垂下来:
“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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