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

第52章(2 / 12)

……

如此长久循环啊……

科恩脸色扭曲嘶吼声,挣扎着低下头去,试图将口中还未完全咽下酒液吐出来——可那没用。无论如何,绞痛心依然被泡在那苦涩蜜酒之中,于是大颗大颗泪水还是滚落下来,顺着他那似乎时间苍老二十岁皮肤与白须,落在被肌肉绷紧礼服衣襟上濡湿片。

“‘永生之苦’,这酒还行吧?”克雷斯呵呵笑,漫不经心摇晃着自己手中酒杯,看着最后那点儿鎏金液团在水晶杯里反射绚彩光辉,“龙血、起源河水、东南部黑森林花蜜……数百种珍惜材料,再加上‘长生种不愿放弃痛苦回忆’与‘短生种自愿放弃珍贵回忆’——”

天顶之上再度发出声震耳欲聋轰鸣。这次,如千万片水晶同时产生裂痕声音响起:天空中,真出现道裂痕!!

金色、蜜水般酒水循喉口滑下,温柔气息却带起心中丝怅惘。

而就在他们头顶正上方,天空中猛然轰鸣声!

刻,酒液忽然回苦!

比药更苦味道直掀心底深处那最难遗忘久远过往而起——喜悦吗?喜悦啊。还有快乐、温暖、轻松、明朗、安宁、平静、压抑、忧郁、痛苦、痛苦、痛苦……

但无论是什,给人心中震动都决计抵不过个词:悔恨。

……】

【他如果真爱他孩子们,后来怎又生六个?】

【毕竟是个封建统治者吧……】

“你在说什啊……克雷斯……”科恩喃喃着,试图站起来退开些,可镜头拉远后,却照出他现在模样:他被条透明、隐带蓝光锁链束缚在椅子上,丝毫不能动弹。

锁链末端,道镖刃刺入他心口,目测深度已经扎进心脏。可他却没有死,甚至堪称个生龙活虎——

裂痕中漫出些许血色雾气,种森冷隐秘不祥开始

悔恨。

本可以’、‘曾有过’。

……‘后悔那做’,但确那。而往日不可追。

悔恨意义约等于‘清楚那难以改变’。毒药、菌丝、细虫,人们找无数种方式去称呼它,却没什比喻修辞能让他们达成所愿,于是从那以后,人途径岁月方式就是苦捱下去、在每个夜晚都死过次。

而次日清晨,也得不到新生。

知道,他们跟闹脾气,出去这多年,都没回来过次……”克雷斯·盖林嘟囔着,晃晃悠悠又倒杯酒,“皇宫真冷,他们却留个老人家在这儿,真狠心……”

说着说着,他又给科恩面前倒杯酒。后者闻着那酒液甜蜜气息,眼中不由得流露出浓郁抗拒与绝望。

“算,说这多干什!”克雷斯哈哈笑起来,“喝!”

他坐直身,蓝光莹莹眼睛低垂下去。于是科恩也垂下眼。而当他又伸手端起酒杯时,科恩也就不得不同步端起酒杯。

两人对坐于灿辉夜幕之下,仰头饮下那香醇甜蜜酒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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