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万幸,乔镜事后并没有再提这件事,这也让他默默松口气。
“所以,”景星阑回过神来,对着怔怔望着自己乔景说道,“对于这样自私人来说,没有人能从手里夺走属于东西。别说断条胳膊,就算哪天眼瞎,耳聋,但凡还剩下口气,无论用什办法,都会死皮赖脸地留在乔镜身边,抓着他不放——除非是他自己想要离开。”
他停顿秒,轻声问道:“很好奇,你在做出放弃这个决定之前,有考虑过胭脂想法吗?”
乔景咬紧下唇,痛苦和惶恐等等情绪齐涌上心头,让他面容看上去几近扭曲。其实说到底,他也只是个十几岁孩子,年纪轻轻就失去条胳膊,飞行员大好前途就此断送,在这桩桩打击下,乔景还能笑着和他们说话没有精神崩溃,已经是非常不起。
“说白,你还是害怕从她嘴里听到那个答案。”景星阑伸出手,替少年擦擦被汗水浸湿额头,“但是不如这样想,反正已经不能更坏,与其真到那天后悔,不如脸皮厚些,胆子大些,走步看步,如何?”
是想想那样场景就难过要死掉,但他还是嘴硬道:“不然呢?别说,师公你不也直没敢跟先生告白吗。”
景星阑淡淡道:“忘记告诉你,过年时候们已经在起。”
乔景呆住。
“……啊!!??”他瞳孔地震,好半天才反应过来,不可置信地喊道,“这重要事情怎可能忘?为什不告诉!”
但其实乔镜和景星阑真就是忘,男人咳嗽声,若无其事地转移话题:“总之,知道你是想说如果换做你,也会做出同样选择,对吧?”
乔景啜泣道:“可现在这样,还能干什呢?”
“你能干很多事情,”景星阑斩钉截铁道,“乔镜和说过,你理想是当
乔景不情愿地点下头。
“那告诉你,你大错特错。”景星阑平静道,“不知道平时在你心目中是个怎样形象,但从来都不是个良善人。乔镜他远比心软许多,正是因为知道他更愿意与善良人相处,所以才会用这副形象出现在他面前。”
他从高中毕业后直在社会上摸爬滚打到上亿身家,中间所经历那些勾心斗角龌龊不堪,远不是乔景他们这些孩子可以想象。
当初在他们还未搬家时候,景星阑每天都会出门帮助景黎打理他手底下那些生意,否则光靠着兄弟之间表面情谊,他那位利益至上好大哥怎可能屡次出手,帮他扫清障碍,还大过年特意跑过来送堆礼物才走。
景星阑伪装很好,他唯次在乔镜面前,bao露自己本性,就是那次袁马二人雇杀手在放学路上对他动手时候。当时他甚至都已经想好,待会儿该如何向乔镜解释自己开枪动机——因为景星阑当时是真气疯,压根儿就没想过留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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