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乔镜还放心不下那两个小。
乔景到底还是没听他们话,在距离满十六岁前几个月就偷偷跑到征兵点报名。也不知道这小子是中什狗屎运,可能是这段时间个子窜太高,他竟然被看上当预备飞行员。
现在每天都不知道被拉到哪里去训练,学也不上,基本上两个星期才能回家次。
胭脂见状,立马宣布自己十六岁就要考上大学,绝对不会输给乔景。而当乔镜从文春秋口中打探到下学期京洛大学准备收三十名女学生时,整天更是跟打鸡血样,头悬梁锥刺股地准备考试。
因为他们两个,乔镜觉得,如果他和景星阑要离开这个时代话,起码还得再等两年。
人都醉,所有人都听得眼眶泛红——身为新闻行业从业人员,这些年来,基本上没什人能比他们更憋屈。
每次国家遭受什欺辱,别人可以骂天骂地,就他们不行;不仅如此,还得乖乖挨骂,什垃圾走狗卖国贼词儿都得全盘接受,时间长,就是想不同流合污自甘堕落也难。
但凡有点儿良心还在这个行业混,就连自己都瞧不起自己。
如果他们不在《东方京报》工作,如果上司不是许维新这样人,如果报社没有晏河清……或许他们其中很多人,现在早就不再从事这个行业。
而在《五十六》完结之后,乔镜很长段时间都没有再写新书。
但是提前毕业已经申请过,乔镜也只能开始跟着大四起上课,顺便还要多修几门来弥补社团学分。
左向庭不太理解他为什非要把自己安排这紧,但是他尊重乔镜选择,只是嘴上冷冷地提醒他几句如果考试没过,那就别想什提前毕业,能不能毕业都是个问题。
在屡次催稿都被乔镜用“得先完成教授布置课业”这个理由拒绝后,许晓明终于大彻大悟。
他无可奈何地从抽屉里掏出本曾经记录着许维新催稿血泪史笔记本,在第百三十七条拖稿理由“心忧天下,弃笔从戎”后,又恶狠狠地加上条“提前毕业,要写论文”。
下辈子,死也不当编辑!
廖长义似乎也放弃扒他马甲,开始安心在学校里教书,偶尔和人在报纸上骂骂仗,再每逢周去街上买份《东方京报》看看这周有没有新连载刊登。
总来讲,日子过得也还算是平静充实。
但越来越萧条街道、街上愈发紧张气氛和几乎随处可见“还河山”标语,也在预示着这个国家正无可避免地迎来近百年来至暗时刻。
乔镜在从008那儿确定基本上不太可能在这个世界收集到足够声望值后,便放弃按时毕业打算,向学校申请提前年毕业。
通过在这个世界赚到声望值,008可以将他们传送到个人口更多、文化水平更高世界,这样收集到声望值也能够更多,远比在这个时代再呆个二三十年来得划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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