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友人也没生气,他既然能和廖长义成为朋友,当然早就摸透这混蛋脾气。
他在地板上清出片空地,盘膝坐下,从怀里掏出叠折好报纸抖开,淡淡道:“既然这样,那
他接连几日都闭门不出,报社也不去,信也不回,就把自己关在家中日日酗酒,生活日夜颠倒。
当友人敲开他门时,看到廖长义憔悴模样,还以为是敲错门,愣半天才反应过来,惊道:“长义兄,你怎成这样?”
廖长义靠在门框边上,打个哈欠,面无表情道:“找什事?”
“哦对,”友人这才想起来,急忙问道,“你有看最近晏河清在《爱民报》上发表新作吗?”
“晏河清?就是那个给女人写小说?”廖长义平时根本没关注过这方面,虽然略有耳闻,但是他对此也丝毫不关心,“你找就是为这个?不看小说。”
穿过那些痛骂他学生们,还真没个敢拦。
至于报社收到那些信件,和刊登在各类报刊上对他批评和反驳,廖长义倒还真会看。
只不过他耐心不太好,看着看着就会骂写狗屁不通也好意思登报,并且让自己雇来两名书记员把这些狗屁不通信件都整合到起,挨个儿骂回去,他只挑其中些还算写得有理有据回复。
但到目前为止,廖长义都还没看到封令他满意信件。
哪怕是文春秋在《爱民报》特意刊登篇反对他亡国论演说文章,廖长义在看完后也只是长叹声,连连摇头。
他摇摇晃晃地走回家中,随手拿起放在柜子上酒瓶,仰头饮而尽。
友人这才发现短短几日不见,廖长义家里已是片狼藉,各种空酒瓶和皱巴巴信件稿纸被扔到处都是,几乎让人无法下脚。
他小心翼翼地跨过这些垃圾,走到瘫在沙发上廖长义旁边,低头看着他醉生梦死模样,忍不住深深叹口气。
“长义,你这又是何苦呢?当初就劝过你……”
廖长义懒洋洋地掀起眼皮:“这种废话就不必说。人做事人当,你要是不来陪喝酒,那就滚蛋。”
这篇文章,不仅无法说服他,更无法打醒那四万万还沉沦在亡国之兆中华夏百姓。
尽管廖长义觉得像文春秋这样人肯定能明白他真正意图,如果自己当真觉得国家要亡,那何苦还天天跟个炮仗似与那些看不惯人结仇?大家起摆烂等死就得。
正是因为觉得这个国家定还有希望,却又不知道该如何挽救她,廖长义才会写下这篇文,并冠以这样标题吸引人眼球,只希望能够有哪位有识之士站出来为国人指条明路,或者,哪怕只是让他们这些在黑暗中苦苦挣扎人看到点光也行。
现在看来,他叹息着在心中想,自己还是想太天真啊。
经过半个月连续信件轰炸,和社会各界批评,却仍然没有等来自己想要结果,饶是廖长义也不禁感到股深深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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