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勾下唇角,眼中却毫无笑意:
“那些躲在阴沟里老鼠蟑螂们,也是时候该清扫下。”
范士德这几天,无论是在家还是在报社都是坐卧不宁,他越想越害怕,甚至都影响到他精神状态,完全变成个有风吹草动就会打颤神经质。
而当景星阑从身后把抓住他肩膀时,他更是整个人直接从座位上跳起来,高举双手,崩溃大喊:“错!错!”
原本还想质问到底是不是他出卖乔镜许维新:“…………”
得,这人都不打自招。
最终,范士德自然被报社开除,并且还因为涉嫌帮凶被送进治安局,估计起码要关上个年半载才会放出来——这个时代人情远大过法律,虽然景星阑什都没说,但是那位来接待他们治安官只是看他眼,就立刻露出副宛若面对上司时敬畏神情,直接给这位范士德先生刑期按他所犯罪行最高上限判,态度恭敬让许维新都忍不住咋舌。
啊。
这份嫉妒,在他知道文春秋居然也为晏河清给他们报社寄信时候,彻底达到顶峰。
在许晓明出去送信后不久,范士德就借口说身体不舒服去蹲茅厕,实则是从厕所窗户里翻出去,路跟着许晓明来到乔镜家,又眼睁睁地看着许晓明几次敲门无人应声,最后把信塞到门缝底下便离开。
范士德当时就躲在树后面,心脏都差点儿从喉咙里跳出来——
他知道,自己发财机会来!
等从局里出来后,景星阑眼就看到停在门口黑色老式轿车。
乔镜正坐在后座上,扭头望着另个方向发呆。
估计是之前经历让他还有些心有余悸,这路上乔镜身为当事人,说话却比平时还要少,而且还动不动就会盯着某样东西发呆,露出种有些恍惚眼神,看得景星阑是又心疼又愤恨。
所以他干脆没让乔镜跟着他们起进去,让青年就坐在车里好好休息下。
“许总编,”男人站在门口,语气冷淡,“接下来这段时间,城里可能会有点儿不安定,记得提醒报社里人都管好自己言行举止,以及,上下班路上别走小路。”
现在社会上有多少人想要晏河清命,甚至不惜高价悬赏,没有比就在报社工作范士德更明白。他在许晓明走后,便趴在地上,用树杈点点把那封信从门缝里掏出来——因为这个时候院门门缝都非常宽,范士德几乎没费多少劲就得手。
但他虽然有信作为证据,又知道晏河清地址,范士德还有个毛病:
他胆儿小。
因此,这封信就直被他捏在手里几个月,如果不是因为跟人赌钱输大笔,他也没这个勇气去找袁三马四做交易。
范士德很清楚袁三马四是什样人,虽然他们给他大笔钱,不仅解他燃眉之急,甚至还有不少盈余,可这也意味着,很快晏河清就要成为城外水沟里具无名尸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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