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文校长知道他迫切想见面、甚至还打算邀请来学校任教晏河清本人,现在就正在京洛大学念书,恐怕会直接惊掉眼珠子吧?
许晓明当天就带着这封信去乔镜住所。
但令他疑惑是,自己站在门外敲半天院门都没人来开,他等会儿,里面也没有传出任何动静。
难道是出门?
许晓明是知道胭脂,每次他来找乔镜,她或者景星阑总有个人在家,很少有三个人全出去情况,所以这次他才会觉得奇怪。
他坐在座位上,好半天才回过神来,立马把这件事告诉在报社许维新。
没想到,正当他汇报时候,听到文春秋名字,整个报社人立马都呼啦下围过来:
“信呢?看看……乖乖,还真是文校长啊!”
“不得啊,真是不得啊。”
“远房亲戚家儿子今年就上京洛大学,说是开学那久,连校长面都没见到,没想到文春秋先生竟然会亲自给咱们报社写信……”
文春秋当时就想,就好像晏河清曾亲眼见过这样盛世样。
否则,在这个人人都颓唐绝望黑暗年代,为何他文字,总能带给人种光明力量?
明明《众生渡》书写是几个勾栏女子如此悲惨命运,但文春秋却硬生生从中看到希望。
他不知道这种感觉是来自文中人物永不逆来顺受精神,还是来自作者本人对这个国家接下来命运,始终抱有种乐观积极态度,但并不妨碍他对晏河清这个人产生好感——
活几十年,文春秋早就过毛头小子腔热血时候。
他想想,把信从院门门缝底下塞进去,这样主人
很多和许晓明同为编辑报社成员都不禁对这位“关系户”报以羡慕嫉妒眼神,但是没办法,人家有个好舅舅,能从茫茫人海中慧眼识金,这本事,旁人就算羡慕都羡慕不来。
许维新用力咳嗽两声,众人这才醒悟过来,这可是在总编面前啊!
人群哄而散,许晓明长吁口气,抬头望向他:“怎办,许总编?”
之前许维新特意嘱咐过他,上班时间要称呼职位,许晓明记住。
许维新盯着手中信封,想到乔镜学生身份,不由得有些好笑——
甚至在某些方面,他都已经被打磨得相当圆滑。
但当他在看到这片仿佛无可救药国度上,仍有天真理想主义者在为个几乎不可能实现目标而前赴后继时,还是依然会为之深深动容。
因此,在离开左向庭办公室后,文春秋立刻就回到办公室内,写封信寄给《东方京报》报社,希望他们转交给晏河清。
他在信中恳切地表达自己对乔镜作品欣赏,以及想要和对方面谈迫切希望,哪怕只是私底下见面也没有关系——以文春秋身份和年纪,能以这样副口吻对小辈说话,着实不易。
连许晓明在看到信封上寄信人名字时,都惊讶以为是自己看花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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