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油。”
杨柳沉默
几秒，忽然哈哈大笑起来。
“你真是个有意思
家伙，”他歪歪斜斜地靠在洗手台边上，笑得上气不接下气，就连身上西装被水浸湿也不甚在意，“
喜欢你这种性格！来来来，咱们交换个联系方式吧？”
乔镜没有拒绝。
但是当他输完联系人备注、抬头看到杨柳脸上那种朝气蓬勃光彩时，还是忍不住在心里腹诽
句：
“从《地球之歌》开始连载到现在完结，大家都对期待也越来越高，总害怕辜负他们期望，因为直觉得自己就是个运气不错普通人，和小说里那个真正天才点儿都不像。”杨柳叹气道，“这种感觉该怎
形容呢？应该是叫德不配位吧，啊哈哈。”
乔镜拧好水龙头，把湿漉漉手伸到墙上吹风机下。
隆隆声音稍稍缓解洗手间内尴尬气氛，噪音中，传来黑发青年平静声音：
“你认真？”
杨柳哭笑不得：“当然是认真。”
欢把白大褂当常服穿，年三百六十五天天天如此，你永远搞不清他今天究竟换没换衣服。
而且，他性格十分肆意随性，想象力天马行空，行事作风中还带着丝独属于天才、特立独行傲慢，却并不让人讨厌，反倒成为他身上最吸引人特质——
用句欧美那边很流行话来说，就是杨柳拥有颗“性感大脑”。
“刚才听到，”和他并肩站在另个洗手池前年轻设计师忽然道，“你刚才和乔老师对话。”
乔镜愣下才反应过来，他指是乔存志找晏河清要签名书事情。
居然还说什不像。
——在他看来，这两人身上那份独属于天才耀眼特质，明明就是个模子里刻出来。
*
开幕式刚刚结束，季楠秋就把玄女战机照片发上军迷论坛。
天凉好个秋：“史无前例黑科技！‘玄女’战机首
乔镜瞥他眼，发现他脸上还真没有什开玩笑表情。
他不禁感到阵无语——
二十四岁无人战机总师，居然搁这儿跟他说自己德不配位？
他不配，谁配？
“年纪并不代表切，”乔镜想想，努力挤出句干巴巴安慰，他是真不擅长这个。
“不过会帮你保密，”杨柳紧接着就说道，他有些不好意思地说，“其实晏河清算得上是贵人，如果不是他，肯定不能在这个年纪就成为玄女总设计师。”
这些困惑已经压在他心底很久，但是杨柳也知道，自己如果跟身边人提起话，只会得到他们羡慕嫉妒眼神，和“有这样运气你还不知足”质疑。
但他又确确是在为此而苦恼焦虑着，却苦于直没有找到可以倾诉对象。
直到今天，他在包厢里看到乔镜。
冥冥之中，也不知道为什，明明两人在此之前甚至都没有过任何交流接触——但是杨柳就是觉得，他或许可以告诉对方自己心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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