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烨犹豫
下，说：“
去关门。”
少顷，被子被掀开，床垫往下陷
些，严栩才安心地闭上双眼，向着热源靠近。池烨捉住他
手按在胸口，他顺势埋进池烨颈间。
夜很静，怀抱很温暖，严栩强撑着最后丝意识，仰头亲池烨下巴，说：“哥，晚安。”
池烨轻拍
他好不容易熬到下班，看到严栩回拨那通电话就急着想赶往饺子馆，当面向严栩解释，却又被小汤拉住衣袖，说上边通知晚上要加班。忍到下班，他就急急忙忙赶来。
“想跟你解释，跟你说实话。”池烨握着严栩手，“恰好看到你……她走进店里，怕你受委屈，偷听你们对话，抱歉。”
严栩倚靠着池烨，他伸手抱住池烨腰寻找点安全感，说：“没关系，不介意，想把所有事都告诉你。”
感冒发烧那天，池烨来照顾他，他们其实已经聊过各自家庭状况。但说并不多，这次他原原本本都告诉池烨，父亲出轨、母亲迁怒、旁观哥哥。
严栩平静叙述，仿佛那是别人家事，说着说着声音逐渐低下来，沉重眼皮也已经耷拉下来。
在床畔坐下，他问：“还不困
？”
严栩有很多话想说，嘴硬逞强：“不困。”
他垂眼瞥见池烨裂开虎口，侧身打开床头柜抽屉拿出护手霜，挤团在手心，搓开后握住池烨手，认真地给他擦拭，动作气呵成，仿佛已经做无数次。
那天在工棚，看到饼干盒里护手霜之后，每次看到池烨这双千磨百折手，他就有种想要呵护番冲动。
池烨全身僵硬，看着严栩滑腻手指在他指缝间游走，半晌才低声开口：“谢谢。”
池烨听得心疼，手臂寸寸收紧，等他垂眼看去，怀里人已经安稳地睡着。他低头，疼惜地亲吻严栩眉心，拥抱片刻才扶着严栩躺下。
掖好被子，他轻手轻脚地起身，手突然被拉住。
严栩半梦半醒，眯着眼含混不清地问：“哥，你去哪儿？”
池烨抚摸他额头，低声回答：“去外边睡。”
严栩摇头，说：“冷。”
严栩轻轻摩挲裂开虎口，心疼地说：“哥，以后会直给你买护手霜、买手套、买皮带，给你买很多东西，你不要再藏着舍不得用。”
池烨难以置信：“……你看到？”
“嗯，那天不小心踢到凳子，饼干盒摔在地上。”严栩坦白，不由得就想起昨天晚上谎话，还有今天总也等不来某人，嗔道，“你昨天为什不肯说实话，今天为什不来找？”
池烨握住严栩手，仓皇解释。
心口不结果就是——昨晚还没走出秀水街他就已经开始后悔。躺在工棚夜无眠，他胡思乱想很多，除后悔还有后怕，他怕自己错失这次，可能就再也找不到适合开口机会，他怕方锦铖会来挽回严栩，他怕自己谎言让严栩误会。于是到中午，急急打出那两通电话，可惜是无人接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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