啤酒和菜很快就上桌,强子就坐在池烨和严栩旁边,他用筷子撬开啤酒盖,要给池烨倒酒。
池烨用手盖住杯子,说:“今天不喝,要送严栩回家。”
强子说:“打车嘛,放心,等会儿帮忙叫车。”
池烨还是坚持:“送他回去,这里太偏僻。”
强子也不好再坚持,转而给严栩倒酒,说:“那小严喝吧。”
“伤严重吗?”他凑近点问池烨,“伤在哪里?”
池烨感觉得到严栩温热气息扑在自己脖子上,他捏捏右手小臂,声音微微变调:“很久以前事,伤在手臂,不严重,皮外伤。”
严栩不清楚“很久以前”到底是多久以前,虽然直以来池烨骑摩托、干活完全没有障碍,但他还是感到不安心。心念动,手已经捏住池烨手臂,轻捏两下检查起来。
池烨手臂原本放松地垂在腿上,严栩手摸上来,手臂不自觉绷紧。
严栩专注于眼前手臂,隔着衣服上下捏几下,确认坚硬有力没有异常,咕哝道:“真已经好吧?”
上次热闹很多。
出发时间原本定在五点,但因为有两人临时出门办点事给耽误,便改到六点。反正大家也无事可干,索性支起桌子开始打牌。
这回没赌钱,赌注改成洗工作服。
严栩这回当观众,坐在池烨床上看着。
池烨低声跟他解释:“输人要给赢人洗工作服,输把洗次。”
气氛这热闹,严栩没理由拒绝,双手接过酒杯。
池烨提醒他:“他们要是劝酒,你就说头疼,不能多喝。”
严栩犹记得除夕夜那天自己喝多事,赧然点头道:“好!”
这二十来人中有大半严栩都不认识,但他坐在中间并不觉得尴尬或者不舒服。大家聊得话题都是琐事、趣事,偶尔会开玩笑说几句荤话,他偶尔插两句话,就像水流样自然而然。
杯觥交错间,他度过人生至今最热闹个元
池烨结结巴巴回答:“好、好,已经、好。”
这时,强子扒着门框在外边喊:“老张到,走走,出发。”
众人哄而散,把扑克牌往桌上扔,勾肩搭背地往外走。
严栩松手,说:“哥,咱也走吧。”
聚餐地点在工地附近夜市大排档,强子叫有二十来人,坐两桌,老板和老板娘乐得合不拢嘴,直接把袋瓜子放在桌上,让大家先嗑点瓜子解解闷。
严栩低声笑,问他:“你输过吗?”
小汤就住在严栩上铺,听到声音探出头来打小报告:“哥就输过次,不过给帮忙给洗,连着洗个礼拜呢。”
这时有人插句:“你还好意思说,你这牛脾气,那天跟老掉干起仗来,小池去拖架,结果胳膊挨老掉铁棍,你不洗谁洗。”
小汤想起自己冲动之下干混账事,讪讪闭嘴。
严栩听得心惊肉跳,他深谙人多矛盾就多道理,但没想到工地上打架直接用上铁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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