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栩应
声，先挂断
电话，从头到尾只说两个字。
厨房门口
表姑婆冷哼声，问：“是你妈吧？”
严栩知道瞒不过老人家，诚实地点头。
表姑婆叹口气，问：“她待你还是原来那样？”答案显而易见，不等回答，她又喟然长叹宽慰严栩，“孩子，人跟人缘分是定数，没有缘分就别强求。”
严栩笑着说：“您说是。”
“也精神，”姑婆拍拍他手背，“但大多都是硬撑出来，今天可不样，眼见着神采奕奕。”
严栩也没解释，心道句老人家眼神是真毒辣，拉着姑婆到客厅。
有他在午饭自是不必老太太操心，姑婆搬条椅子坐在厨房门口和他闲聊。聊会儿，姑婆突然提起严冬林，问道：“你爸去找过你没？”
严栩不想让老人家为他操心，撒谎道：“没有，找
也不搭理他。”
话音刚落，口袋里手机响起。
池烨立刻摇头：“没有不方便，只是工棚里有点乱。”
“没关系，”严栩笑，“那后天去找你，你把地址发好吗？”
池烨：“早上来接你。”
严栩拒绝：“这样就不像拜年，自己打车去，到工地给你打电话。”
池烨犹豫下，还是点头。
因担心饺子只猫在家会孤单，吃过午饭，陪姑婆看会儿电视，严栩便回饺子馆。上二楼打开门，迎接他是饺子透亮灵动眼睛，肉乎乎团蹲在门口，应该是听到响动，特意在这等着。
严栩蹲下来，摸摸饺子头，同它打招呼：“回来。”
饺子吐出舌头舔舔鼻子，抬起前腿去够严栩膝盖：“喵呜……”
严栩捞起饺子，抱着它进屋。刚坐下，池烨发消息过来，问他是不是还在姑婆家。
在对话框中敲下几个字，严栩想想又全都删掉，拖着饺子前面两
严栩擦干手拿出手机，等两秒才接起电话。
陆秋英尖细嗓音穿透通讯信号：“姓严是不是去找过你？”没有问候，甚至连个称呼都没有。
严栩稍扬嘴角，冷冷笑，想必是严冬林见他这里如铜墙铁壁无孔可入，便找上严栢。他心知肚明，他妈并不是担心他，而是怕自己“东西”被抢走，即便那样“东西”对她来说无足轻重。
“没有。”严栩淡淡地回答。
陆秋英“唔”声，随后交代：“要是他给你打电话，你就告诉。”
第二天早，严栩提着营养品去表姑婆家里拜年。
表姑婆有个儿子，年近五十，身体不太好，她不愿拖累儿子，这几年来直独居在自己老房子里。
严栩每年初过来，表姑婆会早就扶着门框翘首以盼，见他总夸上句“又长高”过十八岁哪里还会再长高，可老人家喜欢这样夸，严栩就哄着她，说确实是长高。
可今天姑婆见他，却说：“小栩，眼见着精神多。”
严栩把礼品盒放在玄关，拉姑婆手，笑着问：“以前就不精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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