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烨望着严栩赤裸双脚,答非所问:“怎不穿鞋,袜子呢?”严栩低头看自己脚,时情急忘记穿拖鞋,他勾勾冰凉脚趾,说:“忘。”
两人进门,严栩压抑不住好奇心,再次问道:“哥,箱子里是什?”他听到箱子里发出奇怪声响。
池烨把纸箱放在地上,还没来得及开口,虚掩着纸盒盖子被顶起,个毛茸茸猫头先钻出来,而后它大着胆子爬出来,威风凛凛地站在纸盒上,不怕生地冲严栩“喵呜”声。
是只漂亮干净狸花猫,淡绿色圆眼像
【哥,你什时候过来,在家等你。】
池烨秒回消息。
【有点事耽误,很快就过去。】
严栩躺在沙发上,打开电视,他蜷缩成团,眼神空洞地盯着电视机。
池烨说很快就真很快就到,电视中段家庭伦理闹剧还没演完,严栩便听到开卷闸门声音,这次不是敲门,是开门。
于是关上门。
严冬林眼疾手快,将脚卡在门缝里,用力抵着门,见缝插针地表明来意:“小栩,知道你恨,只是想要弥补你们,给这个机会,好吗?”
严栩冷笑声,突然松开手退后步,严冬林毫无防备,根本来不及收力,门被他自己重重推开,他个趔趄跌倒在地,狼狈地趴在地上。
严栩居高临下蔑视着严冬林,无情地揭穿他:“你不是想补偿们,你只是怕断子绝孙、老无所依罢。”
严冬林和那个女人结婚两年之后,生意每况愈下,风光时两家店先后关闭。两人大约确实是真爱,在大多数人都等着看好戏时,他们婚姻居然撑二十年之久,只不过风水轮流转,风流时严冬林在年近花甲之时反被绿。
他立刻爬起来,跑到门口去迎接。
过大约两分钟,池烨出现在楼梯口,手中抱着个硬纸盒。
严栩叫他:“哥!”
池烨这才抬头,看到站在门口等着自己严栩,立刻三步并作两步上楼。
等人在面前,严栩才问:“你带什东西?”
严栩不清楚内情,从表姑婆那里得知那个女人在半年前和前夫再续前缘,而后和严冬林离婚。她没有生育能力,结婚二十多年没有为严冬林诞下男半女,到头来,严冬林竹篮打水场空。
表姑婆对严冬林脾性如指掌,半年前就提醒他:“小心你爸回头去找你们忏悔。”果然是叫她料中。
严冬林垂死挣扎:“小栩,知道你妈对你不好,你跟过,财产将来都是你。”
“至少她把养到十八岁。”严栩像看条死狗样看着地上男人,“严冬林,早在你选择那个女人时候,们就已经断绝父子关系。”
严冬林后来是怎离开,严栩已经不记得,当他回过神来,人已经回到二楼坐在沙发上。茫然地坐会儿,他才想起自己本来是想要联系池烨,张皇地拿出手机,好会儿才编辑出句完整话发送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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