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栩看到灶台上饺子,走进去道:“要不水煎饺来做吧?”
“别别别,”陆秋英推严栩把,“这个得来做,你去客厅陪你方叔叔看电视吧。”
严栩没有防备,被推得踉跄下,厨房地上有摊水渍,他脚踩上去,纯棉袜子瞬间吸走水分,脚底片湿漉漉。他难受地活动下脚掌,只好退出厨房,又回到客厅。
方建国呵呵笑声,招呼严栩起看电视,但没过五分钟他就捏捏自己腿说道:“坐久
陆秋英和方建国在客厅因为啤酒烧鸭该放多少啤酒而争论起来,严栩踌躇番,索性瞪掉运动鞋,只穿着袜子进门。
南方没有暖气,几十年老房子也没有装地暖,只有角落取暖器吹着微不足道暖风。严栩两脚相叠搓几下才适应冰凉木地板,走进客厅。
陆秋英已经去厨房,方建国倚在取暖器旁边沙发上看电视,脸颊被暖风吹得油光赤红。
严栩走到沙发旁,低声叫句“叔叔”。
方建国从电视机上收回目光,慈祥地笑笑:“坐吧,你妈还有得忙呢。”
几年身体不好,人看起来苍白消瘦,比同龄人老上许多。
“叔叔,您好。”严栩把手里只礼品袋递过去,“这是给您买奶粉。”
“有心有心。”方建国嘴里应着,手却没有去接,“先进屋。”
严栩递出去手僵僵,把奶粉放在玄关柜子上,想想又把那只装蜡烛牛皮纸袋也放上去。
方建国年轻时伤腿没好好治落下病根,到冬天就疼痛难耐,他跛着脚走进客厅,对着厨房扬声叫道:“秋英,严栩来。”
“不,”严栩笑着摇摇头,“去厨房看看能不能帮得上忙。”
他们家是重组家庭,在他十三岁那年他妈和方建国结婚,迄今为止十五年。两人都是大龄二婚,性格很合拍,结婚以来感情直很好,从未红过脸吵过架。
方建国性格稳重随和,虽然不是亲生父子,但已经相处十余年,按理说他和方建国是有话可聊,但事实上从小到大他在方建国面前总是局促不安,两人也无话可说。
走到厨房门口,严栩问:“妈,要帮忙吗?”
陆秋英头也不回道:“不用,你坐会儿吧。”
陆秋英擦着湿漉漉手赶忙走出来,看到严栩第句话是:“蛋糕拿吗?”
严栩站在玄关,提起手中蛋糕盒,扬起个在楼下练习多次笑容:“拿,还挺沉,定多大尺寸?”
陆秋英从严栩手中接过蛋糕盒,笑眯眯地道:“8寸。”她视线自始至终都停留在蛋糕盒上边,不曾看过严栩眼。
“妈……”严栩想问陆秋英室内拖鞋在哪儿,但见陆秋英已经转身走,只好自己打开鞋柜找。
他妈向爱干净,鞋子按季节、款式整理得清二楚,最上层放是家居鞋,中间有双深灰色软底棉拖鞋,但严栩知道那并不是给他准备,那是他哥严栢拖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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