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
脸上还带着没来得及变化惊讶神情，口袋里手机疯狂地叫嚣
阵，又在寂静深夜里偃旗息鼓。
凌晨三点，新海空被通电话叫到搜查课，半梦半醒间坐上警车。
他精神还停留在温暖床铺，柔软被子里，肉体却已经要裹上坚硬警察制服，在寒风中坐上冰冰凉凉警车。
警车座椅贯不太会追求享受，这辆警车明显寿命太长，坐垫上有地方都已经失去弹性，让人整个陷进去。
他把自己整个人装进后座之后就眼睛闭，什
也不想再管。
实在想话，就去截胡警方吧。
新海空把人搀扶住，凑近他耳边，低声说：
“心斋桥。”
·
心斋桥。
先不说别，当年事情，最好情况下，村上正基应该都是个从犯，甚至有主谋可能性。还想要当警察？
踩着花季少女血肉登顶，摘取自己胜利果实？
“那样做是要付出代价，村上警官，你能承受起吗？”
青年琥珀色眼眸里酝酿着深意，黑沉沉看着对方。
“
可以，新海警官，帮帮吧，求求你帮帮吧！”
际，他反而松口气。
不再如之前那般担忧自己安全，反倒是顾虑起自己名望、声誉、社会地位会不会伴随着凶手落网、十三年前案件揭露而烟消云散。
原本说好假死也不愿意去做。
这世间哪有这样好生意。
新海空不太想和他再纠缠。
可偏偏边上刚好就是
左边桥面上横躺着个四五十岁男人，花白头发浸润在血泊里，腰腹地方插着把刀，血还在源源不断往外流。
他脸上挂着丝满足微笑，眼睛直直睁着，朝着天空。
两只手自然垂落在身体两侧，右手掌心还满是殷红鲜血。
秋日天空少云，格外晴朗，夜里星星也较往常要多。
桥下浅滩上躺着个二十出头男人，身上黑色大衣和裤子都浸润着血液，浑身上下都在流血。当然，最严重还是撞到岩石后脑勺。
村上正基满脸哀求，不知道是真很害怕，还是扮可怜确实有手。他几乎要站不住，对眼睛里浸润着细碎亮光。
“帮帮吧。新海警官！”
狭长走道空旷让人心慌。
任何点细碎声音都会变得很明显。
新海空能够清晰听到村上粗重呼吸声，伴随着时不时抽噎。论哭戏他可能还要向对方讨教二。
本来就有两条路，他从开始就给过村上选择机会，是村上自己坚持要走第二条路。
“所以村上警官，你不愿意照着之前说做吗？”
“也没有”，村上正基吞吞吐吐，“新海警官无论吩咐什都可以照做，只是不想当年事情被发现。”
他抬头小心翼翼地看新海空眼，“好不容易才通过考试，进入警视厅，不想因为当年事情……”
“你还想要继续当警察？”新海空皱起眉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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